丁锦意目光犀利,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盯着姜红业看,嗓音冷漠中带着一丝厌烦,道:“解释一下,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姜红业,你知道我的脾气。”
姜红业握着拐杖的手有些轻颤,他嗓子眼里黏了一口痰,但也不敢在丁锦意面前清嗓子,只能带着一口粗痰黏着嗓子眼的嘶哑声音,道:“姜茶用夕桐的生命作要挟,逼着我举办宴会,还要把你邀请过来,如果失败,就会杀了夕桐,我不敢……不敢用夕桐的生命作赌注,所以,所以我只能瞒着请你过来。”
丁锦意进来这里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猜测。
一个以夕桐为主的庆祝宴会,但却没看到夕桐。
还来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大人物。
尤其是,姜茶出现在了这里。
姜茶难道都知道了?
这女人果然不简单。
丁锦意手肘撑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大手捂住脸,同时揉捏着太阳穴和眉骨。
林家的几个兄弟也来了。
如果姜茶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她为什么不直接回林家揭穿她,而是大张旗鼓地跑到姜家来举办这样一场盛大的宴会?
难道说,她连夕桐和自己的关系也查出来了?
丁锦意停下手中的动作,蓦然瞪大眼睛,这女人此刻体内的灵魂,到底是什么来头?
就连谢家的家主,谢九爷都被她迷得晕头转向。
难不成是哪来的狐狸精,附身占了她的身体?
丁锦意思考中不出声,姜红业也不敢开口,书房里,一时间变得很安静。
丁锦意始终看不透姜茶体内灵魂的来历。
她抬头对着下面的姜红业,道:“夕桐呢?我去看看她。”
姜红业立马带路,道:“在房间里休息,已经让医生看过了,都是皮肉伤,加上受惊吓过度。”
丁锦意来到姜夕桐房间的时候,姜夕桐还在睡觉。
她脾气暴躁,不配合治疗,医生给开了一些镇静安神的药物,吃完之后就会犯困。
丁锦意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姜夕桐。
这张脸整过很多次,除了眼睛,已经没什么地方和他相似了。
丁锦意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给姜夕桐收惊之后,就从里面出来了。
她刚走到宴会大厅,就遇到了自己的“好闺蜜”姜沅喜。
姜沅喜打扮得很低调,还戴着一副能遮挡半张脸的墨镜,要不是熟悉她的人,几乎第一眼都认不出来是姜沅喜。
丁锦意今天的打扮也很低调。
姜沅喜却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她。
姜沅喜激动地跑上来,张开双手抱住了丁锦意,兴奋道:“锦意,你也来了? 我正好无聊呢,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姜沅喜对丁锦意很热情。
丁锦意也在笑,但笑容有些僵硬,道:“我是被邀请来的,沅喜你跟姜家的人很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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