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县城,王端被杀的消息已如一阵风传播开来。
因为差役出动,将之前贴满大街小巷的悬赏告示逐一摘除,而衙门也发布公告,悬赏取消,凶手已伏诛。
一时间,大街小巷都有百姓议论此事,且十个有八个在拍手叫好。
“死得好,王端心狠手辣,纵容他弟弟祸害老百姓,要我说,老天爷开眼,早该一道雷把他劈死了。”
“是啊,谁还记得四年前周员外家惨案?家田地契被夺,妻女也被强逼为奴,听说就是王端干得。”
“记得,当然记得,周员外是大善人,就因为检举白虎堂贩卖私盐被记恨,不出三月就尸骨无存,我小时候后还去他家喝过粥,可惜啊可惜,这世道好人没好报。”
“嘘,别说胡话,小心掉脑袋。”
“不怕,皇甫县令为人宽厚,我说两句不会有事的。”
…
消息持续传播,不多时就传入林申耳中,后者正在享用午膳,听到后一掌落下,身旁摆放着的一件足有两人高的冰裂纹华美瓷罐应声而碎。
两侧侍女以及门外守卫听到这动静都立刻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
林申城府颇深,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倘若他将愤怒两个字写在了脸上,那就证明真的出大事了。
只有白虎堂另一位堂主,也是林申最为器重的手下,纪英伯还敢站着。
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衫,身材高瘦,但并未有一种弱不禁风感。
“镖头,王端死了,只要镖局还在,未来自会有新人冒头,不必动怒。”
林申深吸一口气,情绪稍稍平定了几分,
“王端这个蠢货,我早催他走,他非要找卫洪报仇,那卫洪已经拜师邓威,岂是他想杀就能杀?果然栽了。”
“王端确实是个得力帮手,不过还是那句话,白虎堂没了他,还有别人,镖头切不可冲动。”纪英伯又劝道。
“他死就死了,废物一个,只是他手里有不少郡城的奴契地契,眼下皇甫嵩步步紧逼,我想让他去郡城另开一处分会,以留作退路,那些东西就是初期落脚的资本,现在他突然横死暴毙,地契奴契也不知落在了谁手里,那可是上万两白银,我如何能不生气?”林申咬牙。
纪英伯恍然,这确实是一件大事,王端做事一向谨慎稳重,林申肯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足可见多么信任,谁能想到会出这么一档子事。
“地契奴契必须拿回来,万一斗不过皇甫嵩,我们就去郡城另谋出路。”林申手指轻敲着桌面。
“我派人去衙门打听打听,皇甫嵩对外宣称王端已死,那地契奴契要么在杀人者手里,要么在皇甫盛手里,如果是前者,还有周旋的余地,如果是后者,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纪英伯道。
“尽快去做。”
“好。”
…
衙门大院。
卫洪结束了新一轮苦修,邓威全程监督,确保不出差错。
他将银针摘去,笑着夸奖道:“不错,药力吸收得很好,照此进度,你下一次过来就足以入门,但想要达到大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保守估计三个月。”
“三个月也好,不算漫长,我有的是耐心。”卫洪穿好上衣,照例吃了二斤虎肉,只觉浑身气血涌动,说不出的畅快。
“今天就这样吧,两日后你再来。”邓威缩减了卫洪修整时间,因为从这一次练习效果来看,卫洪身体恢复得很好,的确不需要三天修整,两天足以。
邓威转身离去,卫洪也起身衙门外走,走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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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端手里搜出的奴契地契非同小可,对我没什么用,但留在手里又恐生出祸端,不如给皇甫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