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白天那个疯女人一路找到这里来了?
这还真有些可能啊
廉租房外的夜晚很安静。
门铃声没有停下来,急促的声音听起来分外诡异。
加藤诚与三春有加子忍不住对视一眼。
随后才一同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将门打开。
门口昏黄的灯光洒落。
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被这小小的昏黄灯光笼罩着的则是——
“小孩子?”
看着面前看过去不过七八岁的小孩。
加藤诚满脸诧异。
而他旁边的三春有加子则是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实阿实?!”
阿实?
听着这句话,加藤诚就心下明白了,眼前的小孩子大概是三春有加子口中的摇钱树。
这.
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果然还只是小孩子啊,放心不下妈妈,这是一听到消息就跑过来了?
意外的狂喜从内心中腾起。
他忍不住将目光看向三春有加子。
发现对方也是一脸惊喜时。
他的表情也就发生了变化。
他笑着低下身子,随后开口道:
“是叫阿实是吧?大晚上的过来是想妈妈了吗?”
他话只是说到一半。
就看见面前的北澄实将脸孔抬了起来。
乌黑的,令人感到不适的双眸。
正正好好地盯住他。
随后。
加藤诚就听见了对方喃喃自语的声音。
“老实讲,我姑妈是个极度废柴、懒惰,有时候还很恶心的人。”
是的。
以前的北澄有波确实懒惰,废柴,有些时候还会对他做出很恶心想象。
“她大晚上的不睡觉,衣服也不愿意洗,总是嘿嘿傻笑,看上去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
“.?”
点了一根烟,加藤诚没听懂北澄实的话,露出了些许奇怪的神色。
但北澄实没理他,只是一字一句地继续说下去。
“她和我交流,脸上也总是挂着社恐的那种谄媚到有些恶心的笑。”
社交恐惧症的患者之所以总是笑。
是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
笑是唯一一个不会让在意的人感到恶心,感到不适的表情。
北澄实深吸一口气。
过往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
北澄有波与他交流过很多次——
真的互相交流了很多次。
不管是他是否尊重她.
也不管他是否强迫她去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北澄有波的那张脸孔,都从来没有过丝毫不耐烦、嫌弃他的表情。
有的只是社交恐惧患者,不好意思的,怯懦的,想要鼓起勇气的羞涩笑容。
所以——
“你好大的狗胆!敢对她下那么重的手!”
火气腾地一下子窜上来。
想到北澄有波浮肿的脸孔。
那鲜红的掌印。
北澄实只觉得那巴掌就好像是打在了他的脸上一样!
他手腕一抖。
木刀随即入手!
手腕甩出!木刀裹杂着风压从侧面向加藤诚的腰部,狠狠地抽了过去!
“?”加藤诚。
木刀?
而且看这个样子,好像是国中生小学生专用的尺寸?
看清北澄实的动作,加藤诚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作为成年人的他甚至阻止都懒得阻止对方。
“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啊!!!”
一股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剧痛从侧腹传来!
加藤诚痛得连眼珠子都差点凸出来。
因为疼痛,汗水倏地就下来了。
就连他的身体都在那小小木刀的巨力之下,被抽到墙壁上!
不对劲!
这绝对不对劲!
香烟无力地跌落在地。
加藤诚又惊又痛。
他挣扎着,想要从地面上站起来,但根本站不起来。
疼痛夺去了他所有的力气。
甚至可能骨折了。
他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可那边的北澄实却没有放弃这个机会。
他手腕只是一个翻转!
凌厉的风声便被木刀裹着。
狠狠地抽在他的手臂之上!
咔擦的声音响起!
与此同时是加藤诚痛苦的惨叫!
“啊!!!”
加藤诚彻底失去了站起来的力气。
“.”三春有加子。
看着自己在外的男人只是一个照面就变成了这个惨样。
她原本惊喜的表情,在这一刻被惊恐所包裹。
她战战兢兢地看向北澄实。
只觉得自己抛弃的孩子,如今居然如此陌生!
她的脸上勉强挤出笑容。
“实阿实”
她想要说话,可北澄实却没给她继续说话的权利。
他只是以一种很平静的语气开口了。
“从现在开始十五分钟后,会有一辆救护车过来。”
“穿着急救服的救护人员会从救护车下来,进入这个房间,然后,救护人员会把你和这条野狗抬进救护车。”
北澄实的声音顿了顿。
“然后再过两分钟,他们会对你们进行全身检查,会发现你们身上有多处骨折,挫伤.”
北澄实的目光抬起。
话语中的森森寒意。
让三春有加子都不由得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
“不、不要!阿实!!!”
北澄实像是没听到一样。
只是将手中的木刀重新抬起。
不要?
就连他都不舍得对自家的大咸萝卜动手。
这对狗男女凭什么下手?!
今天我非得把你们的狗爪子打断不可!
4000字——然后还有一章!先洗个澡然后继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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