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在半空转了一圈,稳住头形,而等他再朝着许越仁看去之时,许越仁也已是御身飞到了半空中,手立戟指放于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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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天君,我跟在你身边四十年,而你元婴了,甚至如今也已快要化神,而我呢?在筑基后期三十余年,如今寿元快要到头了,才结丹。”
“老天爷何时能公道一次?我和你明明是一起修炼,一起入的仙途,为什么你走了那么远,而我却永远被你甩在后面,甚至现在连你的背影都看不见?!”
沈元在下面看着这原本的万里晴空上,突然被乌云盖住,迟疑了一会儿,干脆将右手的玉血剑给插在了一旁。
“……说实话,许老弟。你要是当初给我说一声,我自然帮你啊?”
“说一声?哈哈哈……平天君,是我带你入的仙途,若不是当年村子里我教你习剑,你如今早已经埋在土里了。你说说看,为何我一个前辈,要看你一个后辈的眼色行事?”
沈元微微叹了一口气:“死要面子活受罪呗。”
“平天君,当年你能以结丹期修为斩元婴,那我又为何不行?!!”
许越仁暴喝一声,随即挥手间,四道玄宝自腰间储物袋中飞出,凌空落至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一道天纹阵图赫然出现在了君天府的上空,将方圆百里尽数遮于下方。
霹雳——
乌云间一道龙雷不见收尾,只可见身躯在云团之外游动。
看着这一幕,沈元此前的游刃有余,终是化作了窘迫和紧张,他看出来了,此法近乎已经将许越仁体内为数不多的精血给全部吸空。
这一道龙雷落下,足以直接将这君天府周围的灵脉尽数斩断。
但他倒并不是因为这一招灵法的威力而紧张。
就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就算是许越仁穷尽一切,都绝无可能伤他分毫。
然而,他自己是伤不了。
但现在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蛊怜月呢?
还有君天府内万万千千的低阶修士和凡人呢?
吃下这么一击,不用找棺材装了。
“许越仁,差不多的了!!就非得要本座帮你体面吗?!!”
“哈哈哈……平天君,你现在知道怕了?!”
“我怕你个……嘶——”
看许越仁似乎听不进去话了,沈元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一旁满脸担心望着血玉剑的雪琉璃,心里对她说了声抱歉。
而后,他御使右手握紧血玉剑,直直向上空的许越仁冲了过去。
嗖——
灵剑化作一道光弧,直冲天际。
而同时,许越仁猛然抬手一挥,那盘踞于乌云内的龙雷,终是钻了出来,向下朝着沈元俯冲而来。
沈元双目平静地直视那条雷龙的龙目,轻轻启口:
“破——!”
可随着一声令下。
雷龙在快要触及到他的瞬间,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血玉剑在头顶当空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将那笼罩方圆百里的天纹阵图瞬间击碎。
只不过一息之间。
狂风止息,乌云消散。
已化作一片狼藉的玉阁,也回归了最初的沉寂。
过了好一会儿,却听“砰——“的一声。
原本御身漂浮在上空的许越仁,自百丈高空自由落体,砸在了他搞出来的那一堆废墟之中。
继而,血玉剑碎片所化的赤色光点,如雪一般满天飞落。
躲在蛊怜月身旁的雪琉璃,看着这漫天的红色光点,眼睛瞪大,屏住呼吸,终是忍不住了,惨叫出了声:
“不!!!我的血玉剑啊啊啊啊啊!!!!”
她直接一头撞破蛊怜月弄出来的屏障,摊着双手去兜揽这漫天的红色光点,然而却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最后直接鸭子坐在了地上,双眼泪水如柱:
“呜哇啊啊啊啊啊——”
沈元飘在原地,看了看那边的许越仁,又看了看这边哭得满脸鼻涕的雪琉璃,最后还是选择先来到了雪琉璃身旁,安慰道:
“琉璃妹子,倒也是好事。你不过丢了一把剑,但是你的剑可是救了这君天府万千的凡人和仙家修士呀。”
“我去你娘的!!!本尊是魔修啊!!魔修!!!你特么知道什么是魔修吗?!!我救个屁的凡人和仙家修士啊!!呜哇啊啊啊啊啊——”
沈元想了想,点头表示认同:
“……嗯,倒也是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