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我想看一看中原天子居住的地方,然后在那里吃上一块桃花酥!”
“好,我一定带你去,让伱吃个饱。”
这一刻。
南荒的夜风似乎都变的温柔了,从屋外吹进轻轻的掀开窗帘,卷起两人的几缕秀发。
金蝉与小洛阳拉着钩,许下了一个看似简单的约定。
夜已深。
诺大的床上,金蝉和小洛阳一人一边安安静静的躺着。
绣着鸳鸯的大红色锦被,两人同样一人占了一边。
可能是从小睡草垛习惯了。
头一次睡到这么柔软的床铺上,还盖着舒舒服服的棉被,小洛阳没过多久就喜滋滋的睡着了。
直到后半夜。
发出轻轻鼾声的小洛阳,在睡梦中转了一个身,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居然一把搂住金蝉的胳膊。
和平时抱着稻草入睡的姿势一样,把不怎么长的腿顺势搭在了金蝉的肚子上。
而此时。
还在阿房宫吃着茶点,熬夜批阅奏折的嬴楼,根本不知道另一边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一大早。
金蝉率先起床,在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小洛阳后,连忙小心翼翼的把对方放到了床的另一头。
这汗流浃背的样子似乎有点心虚。
不过这也不怪金蝉。
虽然小洛阳已经十四岁了,但因为常年吃不饱,导致营养不良没怎么发育。
体型看起来就和七八岁时的华阳一样。
“大人!”
屋外。
老板娘轻轻的敲响房门,只是这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好像一晚上都没怎么休息。
揉了揉太阳穴,金蝉穿上鞋便走了出去。
打开门。
只见老板娘低着头双膝跪地,托着一个红木盘子,盘子里放着一口装满生肉的瓷碗。
生肉上还滴着血,似乎是刚割下来的。
“起来吧!”
瞥了眼老板娘脚下五个渗着血的捧盒,和缠着白纱的大腿。
金蝉瞬间就明白了。
“大人,这盒子里是五颗人头,碗里装的是在下刚从腿上割来的肉!”
“希望大人不计前嫌,不要迁怒于我们暗字营的兄弟!”
老板娘依旧跪在地上,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起来吧,这事也不怪你,既然我说了会向大王为暗字营请功,就一定会做到,你无须怀疑!”
金蝉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又给老板娘倒了一杯。
听到这话。
老板娘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大人,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南荒距离大秦十万余里,到底是因为何事,竟需要您亲自前来一趟?”
“而且十三年前,南荒就已经被普渡贤师封了,大人您又是如何进来的?”
果然。
老板娘在回过神后,也想到了这些问题。
“王家的事,你有什么资格多问!”
“还是说,你想打听大王的秘密?”
金蝉啪的一下把茶杯摔在地上,眼眸里露出的一道寒光,吓的老板娘不顾腿伤又跪在了地上。
“在下不敢!”
这一下,老板娘九成九确信了。
就眼前这位爷的气场,非王室之外的人能装出来。
更何况,白家军的暗语也没那么容易能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