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郑营长,我一营配属的两个 75 炮连和迫击炮连明早八点对对图奥实施一小时炮击,炮弹打完为止。让三营的弟兄不要太早冲锋。”岳忠斩钉截铁地说道,话语中充满了坚决和愤怒。
通讯兵走后,岳忠又喊来侦察连长。侦察连长一路飞奔而来,“唰”地一声站定后敬了个礼,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岳忠压低声音,目光犀利地看着侦察连长,严肃地安排抵近侦察,确认敌军坐标。
夜晚的风依旧湿热难耐,岳忠默默抽着烟,眼睛通红,宛如两团燃烧的火焰。那股杀意就像浓稠的夜色,慢慢从他心头升腾而起。
清晨八点,岳忠笔挺地站在前沿阵地,手持望远镜,神色淡定地看着前方。
敌军阵地的战壕里,菲佣伪军如热锅上的蚂蚁般不断穿梭,匆忙搬运着各种战斗物资,他们那紧张的模样,显然也清楚这将会是一场恶战。
侦查连长满脸疲惫,却难掩兴奋,把标定的坐标交给王飞派来的副营长,“李副营长,这些坐标是我们连夜侦查的结果,这个是敌方的炮兵阵地。”他的声音沙哑,却透着坚定。
李副营长接过地图,眼睛里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芒,“交给我们吧。”
岳忠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二人立即立正敬礼,岳忠随意地回礼,毫无感情地说道:“你的 75 炮先敲掉他们的炮兵阵地,然后弹幕徐进,炸掉所有标注点,目标完成以后自由射击,一小时内把炮弹全部打出去,有没有问题。”
李副营长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绽放出狂喜的神情,大声道:“报告岳营长,没问题。”
岳忠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语气冰冷:“你还有五分钟准备,八点钟准时开始,九点钟迫击炮连开火,步兵连跟随炸点进攻。”
岳忠在不经意间开启了步炮协同的战术,由此为后续的炮兵配合步兵火力突击筑牢了理论与实践的根基。
图奥的另一面,郑浩同样看了下手表,75 炮连和缴获的一个炮兵连早已整装待发。
二十几门火炮同时喷射出怒火,炮声震耳欲聋,轰隆隆地响个不停,仿佛大地都在剧烈颤抖。
岳忠手持望远镜向前眺望,只见一颗颗炮弹在敌方的火炮阵地炸开了花,引发了连环殉爆。
炮弹爆炸时,那强大的冲击力如狂暴的猛兽,瞬间将周围的空气压缩、撕裂。炽热的火光瞬间照亮了黑暗的天际,伴随着滚滚黑烟直冲云霄。
每一次爆炸都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球,随后迅速扩散成一片火海,吞噬着一切。强大的冲击波以爆炸点为中心向四周疯狂肆虐,掀翻了附近的泥土和沙石,形成一个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顿时,火光冲天而起,伪军士兵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有的像没头苍蝇般惊慌失措,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拼命四处逃窜躲藏,却被横飞的弹片瞬间割破喉咙,鲜血四溅,倒在血泊之中;
有的则面色惨白,死死捂着耳朵,瑟缩在战壕里不停地颤抖,可无情的炮弹还是精准地落入战壕,将他们炸得肢体破碎,残躯横飞。
还有些受伤的士兵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伤口处血肉模糊,却无人能够施救。整个战场宛如人间炼狱,尸骸遍地,血腥之气弥漫。
一栋栋建筑物仿佛脆弱不堪的积木一样,在炮弹爆炸那毁天灭地的强大威力下土崩瓦解、分崩离析。其中隐藏着的佛朗哥士兵,尚未逃出便被炸上了半空。
“这是报复,该死的黄皮猴子,都是你的错。”一个佛朗哥团长在屋檐下狼狈地躲避着爆炸四射的弹片,气急败坏地吼道。
“怎么能怪我,你也参加了昨天的屠杀。”伪军军官满心不服气地反驳道。
一颗炮弹宛如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地砸中了他们躲藏的矮墙,瞬间发生爆炸,砖块夹杂着碎肉猛然迸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