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北洋水师管带已经带领济远舰前去追击吕宋国军舰了呐。”一个小太监献媚似得给一个老太监捏着肩膀。
“嗯,不错,这个方佰谦懂事,改天杂家一定在老佛爷面前多给他美言两句,这水师提督也不是不可更换。”
老太监享受的眯着眼,嘴里吃着另外一个小太监放进嘴里的糕点。“那是,谁人不知,咱们李公公手眼通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嗯,这话我爱听,小桂子啊,爷我有赏,记住啦,给公公我好好的办事,本公公亏待不了你们几个小的。”
老太监随手丢出一块碎银,小太监急忙下跪,欣喜万分。
“小的谢公公赏识,小的一定为公公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
“行啦,这腿还不舒服着哪。”
小桂子急忙爬到跟前,小心的捶了起来。李公公看着如此殷勤的小太监,嘴角不经意的上翘了一下。
在清国东部海域的黄海之上,阴沉的天空仿佛一块巨大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海面上。
狂风呼啸着,掀起汹涌的波涛,不断拍打着舰身,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
济远舰恰似一头狂怒的猛兽,喷吐着滚滚黑烟,发了疯似地全速追击着前方的 305 舰。海风如凌厉的鞭子,抽打在人们的脸上,生疼生疼。
管带方佰谦紧紧握着望远镜,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前方的战舰,嘴里不时发出哼哼的冷笑声,那笑声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透着一股狠劲儿。
“管带大人,我们这般贸然追击已然有违军法,如今再贸然攻击吕宋军舰,这后果恐怕如同泰山压顶,不堪设想啊!”
副将急得面红耳赤,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焦虑。
“怕甚!咱们有宫里的人给咱撑腰,他丁大人也休想无视宫里的意思。”
方佰谦挑着眉,满脸的不屑,那神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传令下去,等待敌军进入射程,马上开炮。务必一举击沉,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方佰谦大手一挥,气势汹汹地吼道。
“是,大人。”副将领命后,脚下生风,匆匆去安排。
就在这时,305 舰突然加速调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方佰谦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心里如同塞进了一团乱麻,怎么也想不通 305 舰此举究竟是何意图。
“轰轰轰”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济远舰前方不远处的海面瞬间炸开了花,炸起的水柱犹如一条条暴怒的蛟龙,直冲云霄。
炮弹拖着耀眼的火光,呼啸着划过阴沉的天空,仿佛要将这厚重的乌云撕裂。
此时,天空中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海战助威。
“大人,这是对方给我们的严厉警告,倘若我们再追击,恐怕就不只是警告这么简单,而是灭顶之灾啊!”
参将的脸色煞白,声音颤抖着说道,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
方佰谦心里快速估算了一下距离,自己的火炮显然还未到达射程,可对方的火炮却已经能对自己进行警告射击,他不禁暗暗心惊,看样子自己着实是小瞧了吕宋的军舰。
“机动行进,全速前进!”方佰谦心有不甘,“亚洲第一”的名号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给了他盲目的自信。
“舰长,对方进行了 S 型机动行式,我们怎么办,还进行攻击吗?”参谋军官神色紧张,声音急促地报告说道。
“哼,改变航向,带他们去仁川港转转。”战五渣此时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猎物。
“是,舰长。”
这时的济远舰上,一个参将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奔上舰桥报告。
“禀,管带大人,吕宋战舰转向,我们是否继续追击?”
方佰谦心里满是疑惑,嘴里嘟囔着:“又转向?开两炮就想逃,吕宋战舰也不过如此!”
“追击!”他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就这样,一艘战舰在前,一艘战舰在后,前后相隔二十海里。跟不上前舰就降低航速,跟太近了就打两炮再加速行驶,如此持续了几个小时,仿佛一场漫长而又胶着的追逐游戏。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远处的海岸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此时,方佰谦这才如梦初醒,惊觉前方竟是仁川港,顿时慌得六神无主。
“目标仁川港口,所有主炮两发急速射!”方佰谦红着眼睛,声嘶力竭地喊道。
参谋军官一脸茫然,疑惑地问道:“舰长,我们此刻不是应该想方设法甩掉后面的追兵吗?现在对着倭寇舰队开炮,我们岂不是要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
战五渣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你觉得倭寇舰队追得上我们吗?听我的,开炮!”
“是!”
只听“轰轰轰”几声地动山摇的巨响,远处的仁川港口瞬间陷入一片火海,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几艘巡洋舰冒着滚滚黑烟,如愤怒的公牛一般从港口冲了出来,一边开炮一边气势汹汹地朝着 305 舰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