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李书记,今晚在云河大酒店黄山厅。”
桑兆庆走了。
包强生来了。
“李书记,上次你说的查找陈大山在鸡窝山战斗中史料档案的事,我一直在跟进,最近有了重大进展。”
“重大进展?”李恨水很高兴。
“是的,这些天,我天天和周志生套近乎,终于取得他的信任。
他从事档案工作几十年,对档案馆珍藏档案如数家珍。最近从浩如烟海的档案中找到了两份档案,都与陈大山有关。”
李恨水兴奋地问:“哪两份档案?”
包强生说:“一份是陈大山丢失的日记本。”
包强生发了几张照片给李恨水:“李书记,这些照片就是日记的部分内容。”
陈大山丢失的日记本,竟然在县档案馆,真的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日记本保存完好,封面还套着塑料封皮,扉页是领导人头像。
日记是陈大山的所见、所思、所感,再现了六七十年前那场惨烈的战斗。
日记中清楚地写着,叛徒名叫沈浪,原是敌方投诚人员,长得油头粉面,风流成性。
参加解放军后,恶习难改。部队在鸡窝山驻扎期间,他竟然与地主小老婆勾搭上了。
就在两人躲在一间废弃的茅草屋里鬼混时,被地主家丁抓住。
沈浪随即叛变。地主报告了国民党反动派驻军。夜里,战斗打响。
日记也记录着王小虎拼死掩护他,吕成龙救他的经过。
陈大山在日记中感慨:王小虎和吕成龙是他的救命恩人,缺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他就牺牲了。
日记最后一页是陈大山在养伤时写的。
由此可以推测,日记可能是陈大山离开吕成龙家时丢失的,可能就丢在吕成龙家。
那个年代,没有联系方式。陈大山一走,就联系不上。
日记可能是吕成龙家在解放后上交给县档案馆的。
还有一份档案,是陈大山的立功证。
立功证封面是红色的,上面从右到左写着繁体的“立功证”字样。
立功证正文是竖排的。从右到左分别记录功臣简历和立功事迹。
立功证上还有陈大山照片。
立功证和日记本,对于别人,也许不算什么,但对于陈大山本人,无疑会有非常重要的价值。
李恨水拍了拍包强生的肩膀,说:“强生,做得很好,帮一名老兵完成了夙愿。”
“李书记,这有运气的成分。对了,忘了说,你之前的分析完全正确,鸡窝山就在云河县,距离县城只有几公里。
之所以查不到鸡窝山。两个原因,一是鸡窝山很小,没有知名度,就是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
二是鸡窝山在解放后不久就改名为红星山。”
“我没听说过红星山,也许是我来云河时间太短的缘故。”
“李书记,别说你没听说过,我是土生土长的云河县人,也没听说这座山。”
“强生,我准备近日和那位网友联系一下。你和周志生说下,我近日抽个时间以私人名义请他吃饭,感谢他的辛勤付出,帮一名老兵找到了旧物。”
“行,没问题。李书记,我和祝晓霞离婚了。”
“离就离呗,这种女人,离了也好。”
“李书记,有件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