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吕锦程放下了手机,剩余时间里,破天荒地认真听起了课。
他盯着台上的郭敏洁,目不转睛。
这个女人拥有两张截然不同的脸孔,那份反差,能给他带来一种特别的精神享受。
在人前的郭敏洁,是南湖大学成熟美艳、知性文雅的青年教师辅导员,对学生从来都是一副距离感十足的模样。
而在自己这里,却予取予求,甚至有几分驯服和熟练。
也许是吕锦程的动作有些明显,以至于中午一下课,从后门跟着人流出去,就看见钟瑞曦站在前门门口,抱着胳膊打量着他。
精致美丽的脸颊上,带着些颇为古怪的神情。
“中午想吃什么?吃食堂还是出去吃?”
只要是上午的三四节公共课,平日里不在同班的两人就会在同一间教室出现。
那么放课后的共进午餐,也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随便。”
钟瑞曦抿了抿嘴,明显情绪有些不对,跟他还保持着一拳到两拳的距离。
今天的她没有束马尾,头发披到两肩,左右精心的梳理分侧,将她额头稍稍遮挡了一部分。
钟瑞曦穿了一件米色的针织衫,两条绒线绑绳松散扎在胸口,里面是一件打底用的吊带雪纺小抹胸。
那针织衫的设计特别纤细,虽然绑绳看上去很随性,但偏偏将女孩子的腰肢收得异常的聚拢,显得高耸饱满。
再配合她交叉在那里的一双长腿,即使是从中学时代就看惯了她各类造型的吕锦程,都忍不住赞叹。
自己这位白月光,无论是穿着品味、还是身材气质,都越来越迭代进化,更有一种别样魅力。
“吃三食堂的小火锅?”
“都行。”
“或者去当代公寓那边的鸡米饭怎么样?”
“看你。”
三连敷衍过后,直男肯定是装不下去了。
傻子都看得出来旁边的女孩子不开心。
“怎么了?感觉你不太高兴。”
下课时间的教学楼人流攒动,吕锦程笑眯眯地把她拉到阴凉区域,开口问道。
“你今天听课听得蛮认真的嘛,没睡觉也没玩手机,就捧着下巴一直看。”
“我好好学习有问题吗?”
“是没问题,但这是公共课,马原.”
钟瑞曦的声音像是压着什么情绪。
“专业课我都没见伱这么上心听。”
“别的老师没有辅导员这么好看啊,你没发现她今天比之前不太一样了吗?”
吕锦程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笑着说道。
“哪里不一样?”
钟瑞曦咬着嘴唇,藏在眸子下方的美人痣仿佛也跟着睫毛扇动,充满了不解。
也不怪她品不出来,雏鸟不会理解轻熟女。
也不会明白,究竟什么是滋补出来的风韵,什么是久旷之躯被填满,什么是白里透红的气色。
她没有经历,自然是看不懂的。
不明白才正常。
看得出来她那份腰肢摇晃间小性感小妩媚的,都是成了精的中年妇女,或者是经验丰富的采花高手。
眉眼间的悄然变化,也只有过来人才能看得清。
“变漂亮了啊,郭老师虽然比不得你这样的大美人,但怎么看怎么舒服,古典气质跟中国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吕锦程挑了挑眉毛,还真说了起来。
“.”
钟瑞曦用力白了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
“你你根本就是好色吧?连比你大十岁的女老师,你都直愣愣盯着看,两节课都没怎么转眼!”
乐。
吕锦程咧开嘴一笑。
“你不好色,怎么知道我两节课都没转眼?你还不是一样盯着我看?”
“.”
钟瑞曦气的一跺脚,捏起粉拳锤了他肩膀一下,本想迈开步子走到前面去不跟他说话,却被吕锦程牢牢揽在原地。
“哎?谁跟我说过以后不吃醋来着?”
男人环着高挑少女的手,从肩膀挪到了腰间,上身跟着贴了过去,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我不是对她吃醋,而且就算吃醋,我当然也知道应该针对哪位。”
钟瑞曦小嘴一扁,吹弹可破的面颊上多了几分无奈。
辅导员只是一个借口,谁还真会对奔三的女性吃醋啊?
吕锦程才十八岁!
身份和差距摆在那里,怎么想都不可能。
她真正生气和纠结的点在于,吕锦程日益增长的收入身份和地位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感情进展之间的矛盾。
他也说过,由于自己特殊的工作性质,身边围绕着不少女孩子,实在是没办法。
过不去。
可他就不能给自己一点安全感吗?
对其他女孩子有一点边界感都不行吗?
在这样的前提下自己说服自己不吃醋,注定是个漫长又艰难的过程。
明明身边那么多漂亮女孩子,却连辅导员都要目不转睛盯着看.
真不是钟瑞曦出尔反尔小心眼,换成是谁都要生气。
“吃醋的话,针对哪位啊?”
两人肩并肩走在前往食堂的小路上,男人明知故问。
“你们公司的当家大明星。”
钟瑞曦不喜欢绕弯子,先是沉吟几秒钟,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贴近他的耳朵小声说道。
然后觉得不解气,又咬牙切齿地念出她的名字。
“缪!可!言!”
这正是吕总心里的答案。
没错,天生情人体质的妙妙,已经在短时间内成了钟瑞曦和周思凝的共同眼中钉。
头号情敌!
竞争力拉满的死妖精。
谁叫她平日里那么高调呢?
虽然钟瑞曦没坚持到嘉年华最后一天,但她上网冲浪的时间可不少。
缪可言和她都是迎新晚会主持人,两人之间也有微信,当天晚上妙妙就发了条朋友圈。
内容是一条她和吕总走红毯的视频,出自公司员工认真敬业的全程录像,后期精彩剪辑。
她挽着吕锦程的胳膊,宛如一对真正的明星情侣检阅粉丝,高清画质下,笑容灿烂。
这份迎面而来的冲击力,确实很难不让人破防。
周思凝看了不爽,钟瑞曦也一样。
但在这个方面,法学生关永仪明显大度多了。
她是真的无所谓。
关关有着分明的等级意识,打心里就觉得缪可言跟自己不是一路人。
这跟钱没关系,就算开上保时捷也不行。
缪可言的合同她亲眼看过,她自然不把学姐放在眼里。
从小训练出来的法律思维,让她一部分认知中充满了冷冰冰的逻辑。
员工就是员工,身份摆在这里。
出于工作需要,老板让你挽下胳膊,没什么关系。
她完全不care。
至于工作之外还有没有别的?
拜托啦,抓住主要矛盾先,不要想太多。
这也是当周思凝跟她说自己吃醋的时候,她感到十分诧异,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展开,进而语无伦次的原因所在。
因为他手下的员工吃醋?
吕锦程就是干这个的,而且燃冬微信群里的人包括他自己,都知道他是个渣男。
人设就这样,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啊?
不过她也在庆幸,还好有缪可言公然吸引注意力。
不然没准哪一天。
暴露的也许就是.
“你笑什么啊?很好笑吗?”
钟瑞曦呼吸的幅度变大,坚挺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两下,憋着气一样说道。
“我说的是认真的!”
她当然是认真的。
缪可言如果作为竞争对手,那么对于大部分女孩子来说,都算得上是令人高山仰止,甚至有些望尘莫及的情敌。
年纪轻轻,长得好看,身材火辣,舞蹈技术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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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要加上坐拥大批粉丝,和基本财富自由这两样大杀器。
光是她停在音乐舞蹈学院寝室楼下的那辆Boxster,就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人生终点。
这样的对手怎么打?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