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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后来，陆行鸣才在龙五那里知道。
这个时期，越南的普通上班族，月薪折算下来只有十几块钱。
靳能在他们不做事的时候，每个月给他们几百块薪水，已经是相当优渥的待遇了。
正常社团用大圈仔、东南亚人，全都是白纸扇联系，召之即来，偷渡上岸就开始干活，干完就结账滚蛋……
根本不可能每个月花这么多钱养着吃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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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江湖的不是不怕死，他们只要比普通人不怕死，就足够了……
港综世界，跟别人拼，无非拼两个东西。
一个是下限，一个是资源。
这两个之间的距离，就是生存空间，生存空间越大，活的越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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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的那些四九仔、蓝灯笼也没什么资源，就是下限比普通人低。
找你要保护费，你不给，砸你的铺子。
你报警，抓他就关几天，出来继续砸你铺子。
打你的人，你损失的固有资产，经营收益，还有人员误工费……
这些东西你折价一算，远远高于保护费，你怂不怂
好，你不怂，你跟他对打，行了，你也进去了，生意也黄了，值不值
除非你也不是个善茬，他威胁你，你上去威胁他家人，点火烧了他家房子，把他七大姑八大姨铺子店子砸了，你也不怕吃官司。
恭喜，你学会了拼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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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拼完一轮下限。
要么他不会来惹你这种人，要么，你们进去拼资源环节。
比如两人对打情况下，你认识华探长、认识律师，只关了四十八小时。
对方被判了三年，你找典狱长和狱霸，让对方体验一下《黑狱断肠歌之砌生猪肉》，等对方出来已经是个废人了。
这就是你资源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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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情况，就是港片里面经常看到的，靓坤这种人最喜欢的模式。
更加残酷的炼狱级拼下线，即“炼狱模式”。
他砸你铺子，你砸他店子，他纠集更多人砸你全家，抡你老婆。
你夜行过去，灭他满门，从此亡命天涯。
大不了终身监禁，蹲苦窑等英女皇特赦。
这叫你下限拼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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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水喉、社团坐馆龙头、甚至一些华探长，都会有意识养一些底层亡命徒。
防止“炼狱模式”吃亏。
陆行鸣收留豺狼这一伙人，就是遇到炼狱模式的时候，留了一张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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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这个人怎么都是血？”
“古惑仔在收规费？”
“不知道啊，看着好吓人，还是下次来买吧。”
陆陆续续有慕名而来，购买云片糕的顾客，看到了餐车前头破血流的豺狼，议论纷纷，不敢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