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的沐紫瑛终于忍不住留下的眼泪。
顾莞尔伸手擦拭了她的眼泪,说道:“不要哭,若是这样,你更要坚强起来,查清楚真相啊……”
沐紫瑛抽噎了几下,断断续续的说道:“永博侯府虽然外面看着荣光,可是实际上早已经是一个空壳子了,从前在家里的时候,我偶尔听到母亲和管事说话,沐家每年都要送大量的银子给永博侯府,父亲和母亲关系好,永博侯府的那群人却像是吸血的虱子一样,若是不拿钱过来,就会派人送信来呵斥母亲,母亲作为一个女儿自然是左右为难,父亲不愿意让母亲为难,就一直供养者永博侯府……”
她条理清晰的说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顾莞尔垂了垂眸,听了沐紫瑛的话,若是真的是永博侯府谋财害命,这永博侯府的人也真是够恶心的。
“你放心,早晚有一天,什么事情都会调查清楚的。”
又顿了顿,接着说道:“也不要再说你的身子不重要的话,你想想你父母,从前想必很疼爱你把……若是让他们知道你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他们会高兴么?现在你当务之急,就是养好身子……”
这边顾莞尔开了药方,让人去抓了药过来,又叮嘱沐紫瑛一定要按时吃药。
这时候,画声走了过来,笑着说道:“郡主,况姑娘来了……”
顾莞尔眼睛一亮,说起来,她和况琴儿倒是有些意趣相投,况琴儿豁出去的时候就像是天生的武将女儿,性情爽朗,但是偏偏又有一手的好绣艺,这让顾莞尔羡慕不已,说起来答应给晏子安绣荷包和扇子套的时候,她也去求教过。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日里一向灵活的手脚拿着针线却笨手笨脚的,况琴儿还调笑她:“你这个大夫,若是给人针灸的时候,也可曾找不到穴位么?其实针灸和刺绣还是有相通的地方的%……”
顾莞尔记得自己撇了撇嘴说道:“你的针在你手里比较听话,我的针就有自己的想法了,不愿意刺绣,只愿意治病救人。”
况琴儿扑哧一笑。
因为况家人如今入京,况琴儿的父亲也不知道怎么钻营的,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京官,也就在京都留下了。
至于况琴儿,当初为了打发况家说况琴儿欠了大笔的钱所以留在顾府还债,况家人得了官职之后,竟是一次也没有想着帮一帮况琴儿。
这样一来,况琴儿母女的心就越发的冷了下来,如今住在顾府里,也不愿意去招惹况家一家。
到底有孝道阻碍,遇到这种事情况琴儿只能躲藏,却不能多况家人做什么……
如今听说况琴儿成了况家唯一的小姐,整日里呼朋唤友,过得好不快活呢……
“况姐姐么?请她过来吧,也不是什么外人……”
顾莞尔连忙吩咐画声。
画声点了点头,这才离开了屋子,沐紫瑛坐在床上歪了歪脑袋,看着顾莞尔小声的问道:“郡主姐姐,况姑娘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