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升一边念叨着“不对”,一边揪着头发来回踱步。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反应,一时间连情绪都被冲淡了:“你怎么了?”
“这事不对!我他妈被骗了!”
岳升突然大骂一声:“当初他们用你的记忆把你复活,我还以为你那些记忆很重要,比如你没有交代全部的观察者计划,所以你必须活着。”
“但不管你的记忆被剔除还是灌输,这个逻辑都不成立了,他们不在乎你死前的记忆!你他妈根本就不重要!你就是一只虫子!和其他虫子没什么两样!”
岳升的表情完全扭曲,他一边怒骂一边跺脚,最后似乎还不解气,又把眼镜摔成了满地的碎片。
所有行为特征,都说明他陷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
似乎是潜意识里作为心理医生的习惯,看着歇斯底里的岳升,我反倒是忽然冷静下来。
我把所有信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复活。
“你先别激动,事情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用一种平静到自己都意外的语气说道:“我们先来确定一件事——我被复活这件事,是你亲眼所见吗?”
“不是!”
岳升喘着粗气愤怒回道,说话的同时,还叉着腰不停地来回踱步,凶狠的表情就像一头暴躁的野兽。
“所以你无法证明我被‘复活’过?”
“我是不能证明,但这件事一定发生过!”
岳升眼神执拗的瞪着我:“这件事在当年被严格保密,但几乎所有观察站的管理层都知道!怎么可能是假的?”
“你就没觉得奇怪吗?一边严格保密,一边又在管理层传的沸沸扬扬?”
“那是因为……”
“有人想让你们知道。”
我打断岳升,用循循善诱的语气引导道:“如果我是一个幌子呢?就像陈禹含在王强的计划中那样。”
“幌子?”
岳升猛地停下脚步,狂躁的眼神忽然多了几分理智。
我稍稍松了口气,继续整理着思路假设道:“我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听你刚才的意思,‘复活’在当年应该不是一件小事。”
“或许就是因为牵涉的范围太广,导致‘复活’这件事的本身无法隐瞒,所以他们把我推出来吸引注意,实际被复活的另有其人。”
岳升没说话,但他颤动的眼珠说明他在思考。
几秒钟后,岳升否认的摇了摇头:“这说不通!你是观察者计划的发起人,在这个项目里,谁能有资格让你当幌子?”
“如果我不是发起人呢?”
我又提出了一个严肃的假设:“别忘了,【巢】的核心可以修改记忆,而且你根本没见过我,你只是知道‘011号观察者发起了观察者计划’,如果……”
“你一定是发起人。”
岳升神色古怪的看着我:“当年你的提案表决会我也在场,站长不会被修改记忆,这是我们的工作性质导致的。”
“那就是我给别人当了幌子。”
我又把话题绕回去:“至于是谁,就需要你去调查了——如果我猜对了,你一定能找出那个‘特别’的人,到时候一切真相都会大白。”
“如果我猜错了,而‘复活’又确实发生过,那么这个‘特别’的人只能是我,对你而言,只不过损失了一点时间而已——但这个验证是必要的。”
“你说的有道理。”
岳升只考虑了两秒钟,随后就走向那个黑色的立方体:“先恭喜你把你们三个都救了,我会取消应急预案……”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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