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不是说要去会会那只蓝皮鬼么,不进韩府怎么斩妖除魔?”
“谁规定除妖就一定要正面硬刚的,智慧啊智慧,你要多学学贫道,遇到邪祟先用点子智慧呐。”
“啊?”
智全神色紧张,难得没了平常的木讷,小心询问:
“道长,那我跟师弟需要做些什么?”
陆景升踢了一脚杵在旁边划水的陈青烊,旋即满脸的神神叨叨。
“这事能不能做成,关键还得看贫道这位好徒儿,你俩先去给他搞个药匣子,再找一身大夫的行头来。”
“对了,等会一瞧见罗刹鬼出来就往城里跑,别傻乎乎的冲上去平白搭上两条性命。”
老道说罢头也不回,拽着陈青烊朝韩府匆匆而去。
……
“咚咚咚!”
韩家正门前,陈青烊深吁一口气后叩响门环。
“谁啊?”
咯吱一声,朱门中探出个梳着朝天辫的小脑袋,怯生生问道。
“在下是县里的郎中,听闻韩家大公子抱恙特来上门诊治,韩军校早先应该吩咐过的”,陈青烊按照跟老道对好的台词,规规矩矩答道。
“咯吱。”
门缝开的大了些,几缕夹杂着丝丝阴冷的细风扑面而来。
“是二爷说的陈大夫么,快些请进。”
跟着侍女扰过回廊,进了后院小门,侍女停在一件建制颇为考究的侧房前,小声道:
“大夫,大爷最近脾气暴躁的紧,还劳烦您诊治的时候多担待些。”
陈青烊微微颔首,谢过侍女的善意后推门而入。
“是谁?”,屏风后面顿时响起道柔弱的询问声。
陈青烊无奈,只得又将方才的话术重说了一遍。
怎料话音未落,便被一道饱含怒意的咒骂声打断了去。
“出去,滚出去,我还没死了老二就天天找些江湖骗子来,这家暂时还轮不到他来当…”
与忧心忡忡的韩永贵不同,韩大公子的声音里明显露着股子虚浮与暴虐。
陈青烊摇了摇头,这家伙的身子骨明显已经被被熬干了,现在这情况就是神仙来了也回天无力。
不过他此行也没多大把握,还未撕破脸前也只得耐着性子先循循诱导。
“若在下所料不差,方才韩公子刚与夫人行过周公之礼吧?”
这话一出,屏风后面的咒骂声登时为之一顿,良久才幽幽复起。
“先生真的是郎中?”
“怎会有假,在下不仅听出韩公子方才行了和合之事,还敢断言你方才引火归元时必定力有不逮,力不从心,力…”
“够了,先生你…”,屏风后的声音突然又提高了一度。
陈青烊笑着换了副说词,又道:
“韩公子要实有难言之隐,也可先让夫人出来于我细说一下病症,说不定在下的方子能够让你的病情好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