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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手臂一挥,青狐便‘飕’一下飞身而出,在那竹签尚未落到地面时将其衔入口中,接着又稳稳落回道人肩头。
电光火石之间,陈青烊隐约看见那签上写的是‘黄柑数盒献曹公,剖看原来肉尽空’,正纳闷间,就见那道人微微颔首。
“上上吉签。”
“仙长,我…”,老庙祝刚要开口,却被道人出言打断。
“无需尽言,你所求之事贫道已然明了”,说着,道人挥动手中拂尘。
“可是为了你那亡妻所求。”
“神了”,老庙祝一拍大腿,“我都没有开口…”
“你可知道,你那亡妻葬在了流煞之处,日日饱受煎熬,夜夜似剥皮剜心!”,那无尘道人突然开口。
本来打算说明情况的老庙祝顿时愣住了,他急急道:“怎么会,当时还使银钱请了风水先生的。”
“坏就坏在风水上”,说着,无尘道人指向蓟县周遭的山陇,整个身子也仿佛随着山峦起伏起来。
“你看这山水走向,可谓是青龙白虎两边卧,紫气盘旋凤点头,你那亡妻天生骨轻福薄,又如何享用得起这等宝地,自打葬入后就如同架在了烈火热油之上,可不是日日饱受煎熬么。
青龙白虎?紫气盘旋?
陈青烊是一句也没听懂,可这跟那签词有甚么关系?
他摸着下巴上已经有些扎手的胡须若有所思。
这套路听着,怎么有点像…电信诈骗啊!
“啊…这…敢问仙长,可有解法?”
老庙祝早已被道人唬的深信不疑,早都没了催赶陈青烊时的凶煞样。
看起来只要用对了话术,这类套路放在任何时代都有市场。
“老丈莫要焦急”,道人按住已然六神无主的老庙祝肩膀,又道:
“贫道在这堪舆点穴一途素来熟稔,只需寻个能福佑子孙的寻常吉穴将你那亡妻迁葬过去,亡魂自得安宁,就是这具体的银钱花销么…”
“这个老汉我自然晓得。”
老庙祝此刻已然成了那咬住饵料不放的鱼儿,说着,就要撕开对襟里的褡裢去套银钱。
看到这里,陈青烊也算是明白了这一‘人’一狐的套路。
老庙祝的袖口上挂着稀疏杂乱的线头,这是蓟县百姓用以服小丧时缝制缌麻所留,不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外加这地界的服丧之礼乱的很,处在五服中的平辈亦或小辈血亲亡故时,亦常有缝一小缕缌麻在身,以示纪念的举措。
而这老庙祝在蓟县无亲无故的,以他这个年纪死了儿子的可能又微乎其微,是以纪念何人自然不言而喻。
这类看人揣物的手段陆老道也曾教过他一些,无非是些入不了台面的骗术外加些障眼法罢了,怪就怪在这所谓的无尘道人…
思虑瞬息,陈青烊轻轻一叹,还是将正在翻找银钱的老人给拦了下来。
“老相公莫急,银钱的事何不等事情定下了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