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敬反反复复的看着这些消息:这是暗语?不像啊。这就是黔首们家长里短的小事吧?每天二十万钱,就买来这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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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敬陷入了深思中。
这时候,季明又来了。
现在季明只要得到出宫的机会,必然来田敬府上。只要到了田敬府上,必然要问一句话:槐谷子的罪证,可抓到了?
而每次田敬的回答都是一样:快了,快了,就这两天了。
今天季明又来了。
田敬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终于有些绝望的承认:“这其中,有些困难啊。”
季明听了之后,没有丝毫意外,安慰田敬说:“无妨,槐谷子此人,诡计多端,若这么容易就能探听到他的秘密,我还担心是假的呢。”
“大不了,到时候我们在他院子里面,埋一些僭越之物,也就够了。”
田敬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感觉栽赃可能更方便一些。不过,栽赃毕竟不如真的抓到把柄来的理直气壮。
两人商议了一会,季明又说了一些近日皇帝的动向,看了什么书,批阅了什么奏折,召见了什么大臣,说了什么话。
然后季明告诉田敬,可以从这里面,推测一下科举的时候,实务策的题目是什么。
虽然科举就是个过场,但是也不能太过分。
田敬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季明说:“你我二人来往密切,不会引来皇帝的怀疑吧?”
季明微微一笑,得意的说道:“放心,你我之间的事,只有小乙知道。”
田敬一愣,谨慎的问道:“这个小乙是谁?他可靠吗?”
季明斩钉截铁的说道:“绝对可靠。用最近咸阳城中流行的话来说,小乙是我的至交好友。”
“当日我受难之时,宫中谁敢施以援手?唯有小乙,冒着风险扶我养伤。患难见真情啊。”
田敬送了口气,说道:“那便好,那便好。不过,咱们为何不把这位小乙,也拉拢过来呢?人多力量大。”
季明摆了摆手,说道:“不可,万万不可。咱们两个做的事,太危险了。若成功了,自然可以飞黄腾达,若失败了,却是会粉身碎骨。把小乙拉过来,等于将他放到了万丈悬崖边上,我于心何忍?”
“现在他不知情,这也很好。若我败了,还有个人祭奠我。若我胜了,自然可以给他一场富贵,不忘当年相互扶助之情。”
田敬喟然长叹:“季大人,真是重情之人啊。”
季明摇了摇头,说道:“哪里,哪里。季某只有小乙一个好友。哪里比得上田大人,宾客如云,高朋满座。”
田敬叹道:“田某酒肉朋友是不少,可是如季兄与小乙这样的生死之交,可就没有了。羡慕,令人羡慕啊。”
两人凑在一块,又忍不住的吹捧起对方来了。
季明忽然觉得,他和田敬,颇有点类似于李水和李信。而且,他自己这个组合,比李水和李信要强大得多,也要高明得多。
季明忍不住想:日后,我要把持朝政,发号施令,普天之下,莫敢不从。真是畅快啊。
…………
与此同时,小乙由司豚带着,进入了嬴政的书房。
嬴政看着小乙,微微一笑,问道:“你便是季明的好友?”
小乙连忙说道:“陛下,奴婢只是奉命,假扮季明的好友,探听消息而已。”
嬴政呵呵一笑:“你探听到什么消息了?”
小乙说道:“近日,季明频繁出宫,是要结交关东豪强,想要找个靠山,以此作为外朝的助力,以便在宫中立足。”
嬴政感慨道:“这季明,真是不甘寂寞啊。他都找到了谁?”
小乙说道:“临淄田敬。”
嬴政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是计奴的主人,田敬?”
小乙说道:“正是。”
嬴政冷笑了一声:“田敬此人,刻薄寡恩,手段歹毒。朕岂能容他?季明竟然与他搅在一起,真是不知死活。”
沉默了片刻之后,嬴政又问小乙:“如今关东豪强有何动静?”
小乙说道:“奴婢一直在宫中,未曾出去过。宫外的消息,都是从季明处听来的。关东豪强的动向,奴婢实在不知。”
司豚忙在旁边答道:“关东豪强,大部分在准备科举。略微有些不安分的,也被谪仙折腾的精疲力尽,无力掀起风浪了。”
“倒是田敬,暗地里拜访了不少朝臣,送去了一些珠宝。”
嬴政面色一沉:“那些人收了?”
司豚说道:“是收了。不过这些朝臣很奇怪,隔一两日就要宴请田敬。故而田敬每日要参加两三个宴会。上午可能是周大人,下午就有可能是李大人。他也是忙得很。据说他每次赴宴,都要带上珠宝玉器作为礼物。十几天来,挥金如土。”
嬴政笑了:“看来朝臣无意与此人结交,只是想骗他些钱财罢了。前几日槐谷子贩卖宅院,这些朝臣个个后悔不迭。大概想在田敬身上,讨回一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