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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儒生,凭什么他淳于越就……当然了,大家绝对不是羡慕淳于越,更不可能是嫉妒淳于越,纯粹是看不惯他,没错,看不惯。
他不配!
因此,淳于越进来之后,这些人都翻着白眼看他。
淳于越干咳了一声:“诸位,你们这是怎么了?”
有个儒生阴阳怪气的说道:“并没有怎么。只是我们这些穷酸人,配不上淳于大人亲自来拜见而已。”
淳于越一愣:“为何要这么说?”
他有点伤心,自己兴冲冲的来找同道,怎么这些同道是这副反应?
儒生冷笑着说:“为何要这么说,你自己不知道吗?”
“有些人,用儒者的身份,在朝廷中做了高官,却不践行圣贤的思想,不劝说皇帝实行仁政,却……唉,说你那些肮脏事,我都怕脏了嘴。”
淳于越十分委屈,又十分气恼的说道:“我怎么了?我有什么肮脏事?你们大可以说出来。”
儒生呵呵冷笑了一声:“淳于客栈,淳于酒楼,淳于女闾……这些地方,还用我说吗?这些地方,还不够脏吗?”
“你不淡泊名利,倒也罢了,居然还大肆敛财。你敛财倒也罢了,居然还用自己的名字。淳于博士,你这脸皮,也太厚了一些吧?”
淳于越气的差点晕过去:“那是家中下人做的,与我何干?更何况,凡是带上淳于两个字的地方,都童叟无欺,价格公道,百姓也颇为认可的。”
这一路走来,淳于越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知道淳于连锁店在百姓心目中的口碑。
他也知道,用自己的姓氏做招牌,非但没有辱没了儒学大师的名声,反而积累了很多人望。
毕竟,你之乎者也说的再好,跟老百姓有什么关系?
可是你淳于米铺救济了一下穷人,那些穷人就感恩戴德了。
你淳于客栈让百姓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他们就欢欣鼓舞了。
百姓们用过淳于之后,都说好。都觉得确实价钱公道,童叟无欺,因此个个觉得,淳于越不愧是儒者,不愧是仁者,确实道德高尚。
淳于越因为百姓的交口称赞,本来心理上已经缓过来一点了,现在被这些儒生又揭开疮疤,顿时想疯。
但是这些儒生不肯放过他,还在一个劲的说着:“淳于越,你也算是儒生吗?你分明就是儒生中的败类。”
“不错,我们齐鲁两地的儒生,与你不共戴天。”
“岂止是齐鲁两地?全天下的儒生,都应该和你不共戴天。”
“他或许是儒生,但是应该是犬儒。给人做走狗的犬儒。”
淳于越被骂的狗血淋头,想要争辩,却又气的说不出话来,于是一甩袖子想要离开。
结果他一回头,看见李水和李信正站在自己身后。
淳于越微微一愣,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们听了多久了。
淳于越咬了咬牙,更觉得尴尬。
他说道:“你们让开。”
李水说道:“姐丈勿忧,这些人欺人太甚,让小弟帮你教训他们。”
随后,李水大踏步的走过去,说道:“淳于越乃是我姐丈,也是我的至交好友,你们谁敢欺负他?”
儒生们看看淳于越,又看看李水,顿时面面相觑。
有几个人笑呵呵的说道:“原来淳于博士,是谪仙的至交好友啊,怪不得……嘿嘿。”
他们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脸,显然是在讽刺淳于越脸皮太厚,与李水不相上下。
淳于越有些无奈的看着李水,说道:“谪仙,你就不必帮我解围了。”
李水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姐丈受人欺辱,我岂能置之不理?”
淳于越:“多谢,但是真的不用了。”
李水这种满身都是污点的人,简直就是道德品质的反向指标。他说谁好,那不就等于说谁厚颜无耻吗?
淳于越觉得自己简直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李信对李水说道:“槐兄啊,你还是太善良了,想要说服他们,不能用嘴。”
李水纳闷的问:“那用什么?”
李信说道:“得用手。”
李水:“嗯?”
随后,只见李信一手揪住一个儒生的衣服,另一只手噼里啪啦的开始打耳光。
十来个耳光下去,这人的脸已经肿的像是猪头了。
其他的儒生吓得连连后退。
李信放开这人,指着剩下的人说道:“忠孝勇恭廉,这不是你们儒生一直挂在嘴边的话吗?怎么?现在看到我打人,你们都怕了?都缩到后面了?你们的勇呢?一群懦夫。”
儒生们听了这话,一脸倔强的站到了前面,然后一声不吭的被李信打耳光。
李信打的很爽。
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雨露均沾,让这些儒生都有了两个红脸蛋。
然后李信甩了甩手,对李水说道:“槐兄,怎么样?这些儒生是不是老实多了?”
李水看着他们,幽幽的说:“看起来,似乎老实一些了,毕竟嘴都肿了,说话也不方便。”
“我只是不明白,刚才这些人为什么不躲呢?”
李信说道:“因为他们勇嘛。”
李水说道:“可是不也有一句,仁义礼智信吗?他们就站在这挨揍,是不是有点不智?”
儒生们顿时微微一愣。
好像……也对啊。
刚才怎么头脑一热,就把这事给忘了呢?
被人说了一句懦夫,就死撑着站在这挨揍?实在是太蠢了点。
不不不,不是我们太蠢,是这些秦人太狡猾了,没错,就是他们太狡猾了。
李水懒洋洋的说道:“诸位,你们还能说话吗?”
儒生们张了张嘴,发出来几个含糊不清的声音。
李水又说:“陛下要询问封禅的事宜。让我和李大将军来请你们,现在……你们跟我走吧。”
儒生们面面相觑:这叫请?陛下要请我们,他们却把我们打成这样?太嚣张了,真的太嚣张了。
儒生们憋着一肚子火,想要好好的告李水和李信一状。
但是前两天打的腹稿,好像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更可气的是,现在这嘴……说话也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