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这两天,他竟然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过,也没找过她。
虽然这很正常,但心里难免不爽。
"抱歉。"只听他低低的开口。
知恩皱起了眉,因为他可极少会跟她说这个词,而且现在声音听起来也带着说不出的疲惫。
她忍住了问怎么回事的冲动,等着他自己说。
片刻,才听男人道:"布桐生病,一直在医院...今天是不是回来?让陈北过去接你。"
知恩觉得讽刺,她还以为他是忙公务,或者哪里出了问题,结果是布桐生病,他在医院守了两天才这样的?
"不用。"她声音冷了冷,然后挂了电话。
医院走廊里。
南聿庭一手撑着窗户,一张峻脸的确明显有着疲惫。
陈北皱着眉走过来,"南总,要不您回去休息一会儿?这病检结果估计也出不来,这才第三天。"
主治医师说是说的三到五天,估摸着没这么快。
南聿庭摆了摆手,"她今天野营结束,你去把范语清也一并接过来吧。"
这几天要顾及布桐,还要忙公务,陈北也累,南聿庭的确再需要一个帮手。
陈北点了头,"好。"
几分钟后,男人返身往布桐的病房走。
布桐情绪很低落的躺在病床上,一看到他,又瞬间开始飙泪,"聿庭...我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谁也没有想到,她一直总说身体这儿不舒服那儿不舒服的,是真的有病。
那晚也不是多么难受,但南聿庭过去后还是把她送到了医院,谁曾想,还真检查出病来了?
"初步诊断是肝癌,但还需要做进一步病检,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再确定具体的手术方案。"这是医生的话。
连南聿庭也觉得突然。
布桐听完更是感觉脑子里"轰隆!"的一声,整个天都暗了。
她怎么会得病呢?怎么会这么重的病呢?
一定是因为当初在监狱里的环境,都怪傅知恩那个人!她就算真的死也绝不会让傅知恩好过!
南聿庭声线平和,"别胡思乱想。"
医生那天也跟她说,心态是最好的药,她又不是三岁孩子,她信?
布桐泪眼婆娑,满是祈求,"聿庭...我都这样了,你答应我以后就只陪在我身边好不好?...我不要求你离婚,我不要名分,我只要你还不行吗?"
男人握了握她的手,"好了,先不说这些,也许结果没这么坏,你先睡一会儿。"
布桐摇头,"你不愿意答应我?"
南聿庭眉头略微蹙着,薄唇未发一言。
布桐哭得更厉害,抓着他的袖子不断的抽泣着,可即便如此,男人依旧没有松动半个字。
许久,终究平息过去。
...
陈北把傅知恩和范语清都接了回来,但是进了实力,知恩让陈北把她放下,"你们俩过去吧,我就不过去了。"
就算布桐真的重病,她也没必要跟布桐讲什么人心情义,她还没有那么伟大。
陈北皱了皱眉,还没决定呢,后座的人已经开了车门,道:"后备箱的东西抽空了你送回维也纳吧,我就不带了。"
"你小心些!"范语清微蹙眉,看了她。
知恩笑了笑。
等她走了,范语清才叹了口气,看了陈北,才问:"布小姐是真病?"
陈北点头,"我也很意外,但检查结果没错。"
范语清没再说什么,她也不是那种说"做人还是心存善心、别不道德最好"之类的性子。
"我过去代为照顾着,让南总回去休息休息吧。"范语清道。
陈北看了看她,"可你也累...野营看着是玩,也累人...我照顾着就好。"
范语清笑了一下,"你一个男人照顾?"
陈北没反应过来范语清什么意思,"男人也能细心。"
而范语清只是觉得,布桐不是一般人,男人还是不要贴身照顾为好。
所以,陈北说完这一句,她淡淡瞥了一眼低情商的人,不多说了。
医院里。
南聿庭没看到她,笔直的立在那儿,还问:"傅知恩不过来?"
范语清道:"傅助理这几天没睡好,整个人显得很累,我让她先回去休息了,您要不要也会去休息会儿,身体要紧。"
男人没回答。
几个人进了病房。
范语清看到了布桐红彤彤的双眼,看来是的确伤心透了。
同为女人,她也说了不少安慰的话。
平时范语清做事严厉,在公司里的形象布桐也清楚,知道她谁也不偏,只效忠南聿庭,所以一下子像找了个倾诉的对象,说了不少话。
范语清倒是也听着,偶尔接上两句,"放宽心,人家经常说,心态是病因,乐观是最好的药。"
布桐吸了吸鼻子,"你怎么也这么说?"
范语清的性子,直接把相关的书籍给她搜出来了,放在她手里,"有空可以多看看。"
...
维也纳别墅。
知恩回到家,把穿身上的衣服直接扔进洗衣篮,然后去狠狠洗了个澡。
不知道是不是野营的时候被蚊子咬了,她后背那儿痒得厉害,站在镜子里看了看,鼓了个红色的打包,周围还有些细细的小包。
那会儿她没有往过敏的方面想,也没怎么在意。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想随便弄点吃的,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去了厨房,看了看,家里有的食材她又不想吃,最后就喝了牛奶,然后上楼进了她自己的卧室。
天气冷,一个人睡觉容易浑浑噩噩就睡过去,完全没有时间观念。
所以,她醒来的时候,外面是黑乎乎的一片。
翻了个身蹭得后背更痒,痒到她不得不起来去找点东西擦一擦,可是她刚起来,脚还没伸出去,整个人却觉得天旋地转。
"哐!"一声,她自己也不知道撞在了哪,只知道一阵晕眩后,人已经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