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尘说道:“谁来掌管这个衙门?”
胡惟庸声音低沉:“大内四大高手之一的御林军都督指挥佥事毛骧!”
所有人悚然动容。
胡一尘苦笑:“这个狠人,会要了很多人的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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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庸说道:“要命的衙门,由一个要命的人来掌管,就更要命了,只怕以后有不少的官员会死在他毛骧手上!”
胡一尘说道:“这事对我们很危险。”
卓亭书皱眉:“放牛娃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说明情况还没有那么严重,不过也差不多,相爷,那放牛娃嗅到了什么,看出了什么端倪,怎么突然就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胡惟庸说道:“这个狗皇帝说和一个旧人有关,他要找到这个旧人,唉,当中又少不了刘基这条搅屎棍掺合。”
卓亭书苦笑:“他一日不死,我们一日不安啊!”
胡惟庸说道:“我要你们想尽一切办法,在很短时间内务必把这个挨千刀的刘基杀掉,他简直就是我的克星!”
胡一尘说道:“相爷,杀他不难,难就难于如何把他杀掉而不露痕迹,普通的毒杀刺杀不适用在他身上,姓朱的会追查到底,相爷想独善其身也不可能。”
胡惟庸点头说道:“这事就交由你们去办,我只要结果,昨天他到御书房在朱元璋面前又告我的状,还卖弄他的预测卜算之术,像唐朝的袁天罡李淳风那样来个推背图,替姓朱的预测大明江山的国运有多长久,怎么兴旺,怎么衰败,怎么灭亡,姓朱的要他解释清楚,他却没有说,只是作了一首长诗而已,把玄机统统藏进了诗里头,姓朱的还替他这首诗歌取了个名字,叫刘伯温烧饼歌,只怕现在已经在皇宫里传开了。”
卓亭书若有所思,说道:“能够弄到这首诗歌就好了,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研究透切,然后编一首童谣凿一块天石散播开去,暗藏相爷是才是天命所归的贤皇明君。”
胡惟庸笑着:“这主意不错,不错,卓先生的才智不比他刘基低呀,不瞒卓先生,我就是担心他把我写进去了呀。”
卓亭书说道:“相爷,你担心刘基真是测算到你有反心?其实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既然他没有在姓朱的面前解释说明白,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只有他一个人明白,没有高深玄学造诣的人根本就读不懂看得出个所以然来,再说凡是泄露天机者,必不得好死,他一定会遭到天谴的,相爷何必为这等鬼神玄学而烦恼伤神?”
胡惟庸听得心花怒放。
卓亭书说道:“天机在上,命运在手,掌握命运的始终是人,若是没有人的存在又何来天、何来地、何来神鬼、何来历史、何来君王将相?相爷,千万别因为刘基的信口雌黄而自乱方寸。”
胡惟庸语气深沉:“我不是怕他这一点,而是怕他有朝一日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倘若姓朱的突然心血来潮相信了他,那就大大的不妙了,不是我所能扭转得了乾坤的,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不死,就是我们死,不久前姓朱的亲口告诉我,说他在八年前我接任右丞相的时候,曾对姓朱的说我是一头难驯的小犊,将来必定会偾辕而破犁,这不是早已暗示我有篡权夺位的野心吗?”
众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