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休息令人心情愉悦。
趁着美丽的冬季,雷恩在全球各地进行了一场断断续续的旅行,他的旅途穿插在一些正事之间:义诊、调查一些事件,检查X教授的情况并评估治愈可能性,等等等等。
他还抽空见了一面美国队长,科尔森为其引荐了他,那个高大的金发男人——史蒂夫·罗杰斯——并不像很多人印象中那样单纯古板,他心思活络、在艺术上颇有造诣,偶尔会对一些事有着超出人们想象的见解。
“我知道你,救了我一命的医生。”史蒂夫见到雷恩的第一面,以这么一句话开始。
“他们居然是这么告诉你的?”雷恩有些意外。
“不。他们不会这么告诉我。”史蒂夫说,他的目光平静,“但这不影响我知道,是谁把我撬出了那座冰封的坟墓。”
如今的这群特工已经失去了曾经的做派,他们之中大部分人完全没有理想与信念,而还保留着这些东西的那群人,行事方式并不能让史蒂夫产生共鸣。
如果不是因为一些……职责,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他或许更想离开。
雷恩笑了笑。他半小时前还在西伯利亚的山林里漫步,现在整个人比他看上去更加寒冷,但他的白衣并不让人想起雪,而是……冰,或者……
“你看起来像雾凇。”史蒂夫说,他看雷恩的目光若有所思。
雷恩能从那双带点浅绿的蓝眼睛里看到一些东西。出乎意料的,那并不是一个‘美国队长’,一个‘美国精神、自由主义、反法西斯’的信念集合体,一个充满地区代表精神的符号……而是一个老兵。
一个曾在冰雪之间为自身信仰征战的老兵,透过他,在看西伯利亚的雾凇。
不,不如说,这个人的眼睛也没有落在那些悬挂于针叶林的冰封枝条上。
“你在看谁?”雷恩问。
“……”史蒂夫沉默了一下,他说:“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重复道。
一种迷茫的怅惘似乎从他眼中油然而生,他拿起桌上一个素描本,那是他除铅笔外唯一随身携带了的东西。
“他们告诉我,现在画画可以摆脱纸张了,但我还是更喜欢听铅笔扫过纸纹的声音。”史蒂夫说。
他给雷恩看了他的一些画,他的技术是真的很不错。他画了山林、画了街道、画了布鲁克林的落日。雷恩盯着那画面看了一会儿,指出一个地方:“这里好像有座楼房。”
史蒂夫把本子拿回去,他看了它一眼,笑了一声:“抱歉,我忘了。”
随后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在沙沙的铅笔摩挲声中流淌。
“我经常忘记这是什么时候。”史蒂夫轻声说。
他补完了那张画,于是画面就彻底离他的记忆远去了。他又翻开别的画,雷恩发现在两张白纸之间谨慎地夹着一张肖像,那上头是个美丽的女人,看向作画者的目光明亮。而在这张纸的背面似乎还画了什么,但雷恩没有看清。
“佩姬·卡特?”他轻声问。
史蒂夫在十五秒后才轻轻点头。
“我的佩姬。”他说,“我欠她很多……”
“比如一支舞?”
“不止这个。”他说,但没有说到底还有什么。
雷恩设身处地想了想,叹了口气。
“如果我刚打完一场仗睡了一觉,醒来在原本悬而未决的未来面前抬头,却发现自己的时间消失了七十年……”他摇摇头,给史蒂夫倒了杯热茶,“你想过旅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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