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草了,这什么玩意儿啊......”
常言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血咕隆咚的像是刚从红色颜料桶里爬出。
他将把糊了一脸的血和不知名内脏碎块抹下来,看清了周遭的环境。
那宛若地狱场景一般的卫生间还是带给了他一丝震撼的。
十多平的卫生间,就没有一处没沾着血的地儿。
他从地上捂着腹部站起身,看着自己又双叒叕受伤的腹部和其他部位一脸无语。
有病吧!
上次是一根钢管把他腹部串成了串儿,这次又来个爆炸把他腹部开了个孔。
但吐槽归吐槽,他还是得忍着钻心的剧痛,颤抖着手将自己身体从伤口处排斥吐出的白色异物扯了出来。
那是一块惨白的碎骨。
看形状好像就是他之前觉得用起来很顺手的腿骨。
“......”
常言沉默的看了一眼早就空无一人的板凳,然后又看向自己手里的碎腿骨,咂吧了下嘴。
“哥们儿,让你说个位置,结果你这波真就是肝脑涂地、甚至还把我天花板和墙都给涂了啊。”
正纠结着怎么打扫这血咕隆咚满是碎肉碎骨和血液的卫生间时,异象突发。
一道“嘶嘶”声传入了他耳中。
随即,常言看向了一旁放着的蛇骨锤。
声音正是从它那边传来的。
在常言的亲眼目睹中,蛇骨锤快速的开始蠕动着,随后变成了一条之前就见过的胳膊粗金瞳白蛇。馒头(常言后面给取的名字)白蛇朝着常言吐了吐信子,刚才的声音正是它发出的。
诡异的是,常言他听得懂它的意思。
“饿......”
常言皱着眉,东张西望的看着,随后又看向了白蛇。
“你把我锤子弄哪儿去了?”
白蛇吐着信子,好像是想说话,但就是说不出来。
“所以,我锤子你还变得回来吗?”
说着,常言用手虚握了一下蛇骨锤,又比了比长度企图让白蛇理解到。
常言还是挺喜欢那蛇骨锤的,要是那锤子变不回来了,那他就可以考虑把这蛇拿去炖了。
锤子和蛇,那当然锤子排第一啊。
锤子可以砸人,这蛇可以吗?
难道让他甩着蛇去扇别人?
嗯,好像不错,但肯定没有锤子好用结实。
白蛇就像是听到常言心里所想的一样,顿时在原地一愣,就连吐出来的信子都忘了收回去。
一对上常言那“你不把我锤子还给我我就把你给剥皮炖了”的眼神,它立马乖乖的变回了那宛若艺术品的蛇骨锤。
“饿......”
白蛇好像就会说这一个字,而这次说的时候语气还带着点委屈。
“诶,你可以两个形态转化?”常言见状眼睛一亮,从地上提起蛇骨锤挥了挥,发现以前一样顺手好看后他就放下了心。
“饿......”
说话声再次传入常言脑海。
“饿......”
它指的当然是卫生间里肝脑涂地还涂了天花板和墙的那一坨血肉。
不知道为啥,这白蛇就一直惦记着吃,这都让常言有一种感觉,假如让白蛇排个位,那吃东西肯定排第一。
“吃吃吃就知道吃,反正我卫生间都已经够乱的了你去吃一顿也没什么。”
说罢,常言就把手里的蛇骨锤往卫生间一放,满是碎块血液的衣服直接脱掉往卫生间里一丢。
直接把卫生间门一关,他就溜达着去了其他的卫生间里面洗个了澡。
等他洗完换完了衣服,就去客厅喝茶看电视新闻去了。
常言还是看得很开的,让那白蛇吃一顿自己又不亏,而且卫生间那一地的肉块没个几天收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