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室里并没有日夜之分,对常言来说就是休息睡觉、被检查、同时开始着手于他的计划,很简洁的“三点一线”生活。
所谓的计划其实说简单也简单,就是利用自身隐藏起来的血丝编织能力,直接尝试从被动转为主动的“反侵占”。
通过他最初好几次的挣扎尝试,他发现束缚他的这些东西着力点是相互连接作用的。
也就是说,作用在它身上的力会被分散开来作用在周围的其他部位上,这也是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乃至于动都动不了的原因。
所以他就必须得一次性将这些一网打尽。
而他的血丝编织说白了,就是通过血液拉成一条极具韧度、甚至血液足够多,就可以无限拉长的线。
束缚他的东西又缠绕着他,在他皮肤上开了孔汲取血液。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利用这玩意儿吸血的特性,以及这些血液,尝试在其体内编织出一条线。
然后像是寄生虫一样,偷偷摸摸铺成一张大网遍布里面。
只要这些线不断,那就可以无限延伸过去。
而只要丝线够多,那他到时候就可以将这些玩意儿更简单的从内往外切割毁掉。
而事实证明常言的这计划还是可行的,只不过头一次这么操作,速度进展比较缓慢。
至于什么时候行动就得看情况了。
在做着这些尝试的时候常言自然也得掩饰好这一切。
表面上一副乖乖实验体,而暗地里则在疯狂的尝试在那些束缚他的东西体内编织着一张巨大的“蛛网”。
.......
每天都是同一名男助理推着满是消毒水味道的仪器车过来,将无数的针插进他手肘处的血管里,通过特殊的办法查看他血液的情况。
得亏常言不会贫血,这种法子并不会查出常言正在外面偷偷摸摸用自己的血编网的操作。
但这只是最开始。
过了没几天,那些人开始在常言的身体里做实验。
最开始是让男助理通过食管将食物送进他的胃里,似乎是什么很奇怪的东西。
这段时间以来,他都是通过那些家伙输的营养液过活。
所以该饿还是饿,在饿死和死不了的边缘一直徘徊着。
要说有什么吃下去的东西,那就只有这被灌进去的奇怪东西了。
因为看不到这玩意儿的样子,常言也只能通过触感和嗅觉来感受。
这东西似乎黏糊一片,像是极为粘稠的藕粉兑成的鼻涕,甚至还带着一些固体状物质。
更诡异的是,这东西甚至还带着些许的血腥气息。
仿佛像是什么东西的内脏捣成的浆糊。
常言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但他很清楚这东西对人类而言很是致命。
因为在这东西抵达胃部不到一分钟,他的肚子里就传出了一股绞痛灼烧感,仿佛有无数把刀重复的在他腹部拧动抽插,像是硫酸在侵蚀他的胃壁。
这种感觉让他不由的回想起了当初反世界里馒头带他去吃的肉虫心脏。
可以说二者的感觉对他而言很是相似。
而紧接着,他开始出现了眩晕和耳鸣,乃至于还出现了一种极致的呕吐感,像是人体受到刺激想将这东西强制性吐出去。
但很可惜,他的喉咙位置已经被钢管阻挡,想吐也吐不出。
但这种程度还是可以忍住,毕竟之前就已经有过经验,甚至疼痛感还比之前那次少了一些。
但此时除去这些疼痛感外,就是常言在内心骂着这群研究员的祖宗十八代。
想着等他逃出去后一定要找机会把他们全家都给喂这玩意儿,然后再把祖坟都一起刨了,把他们的祖宗骨灰合着这些拌了喂狗!
特么的是个看起来能吃的就往他们嘴里塞的吗!
你们属广东人的吗!
四条腿的除了桌子板凳都尝试吃一下?!
很诡异的是他的脑袋明明和身体连接处早就没了颈椎维持了,但他就是可以活着,还可以感受得到自己身体传出的痛苦。
这就仿佛像是那所谓的量子纠缠,这边动,另一方也跟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