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难以置信看向重新活过来了那家伙,他记得这人之前就被他用匕首割破脖颈了才对......
但在他看向这家伙的脖子位置时,那原本狰狞的伤口此时却已经恢复如初,就连一滴血都没留下。
“你是......不死者?”常言语气带着怀疑,难以置信的问着。
同是不死者,这家伙居然给这个组织做事?!
那人咧嘴一笑,缓缓站起身看着面前的常言。
“不愧是0号,果然比我们强不少,甚至似乎还拥有其他的能力......”
“不过这个剂量的【堕落之血】也够得你喝一壶了。”
这人的话开始在常言耳中断断续续的,不是那个人出了问题,而是常言的身体开始出现问题。
“大意了......”常言咬牙切齿的这么想着。
好不容易要逃走,结果到头来被同为不死者的家伙给阴了.....
而这时候,只见这同为不死者的家伙没有犹豫,直接转身走向实验室大门。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对讲机。
“只是把这家伙留在实验室里对吧,先说好,这家伙之后会发生什么可不关我的事。”
对讲机那头传出了滋滋的电流声:“没问题,毕竟我们的实验室也算是第二重保险了。”
那人将对讲机揣回兜,看了眼瘫软在地挣扎着尝试攻击他的常言。
没有多停留,他站在大门前掏出身份卡,输入密码,开门离开。
整个实验室此时只留下了蜷缩成了一团的常言,以及那墙上被无数藤蔓捆成了粽子的男助理还活着。
......
就在针管内的血液被打入常言身体后不到半分钟,一股酸胀和眩晕感逐渐从他身体中传出。
而这一次,来的比上一次都还要剧烈和速度。
他的体内开始出现一阵难以形容的剧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箭头在毫不留情的射进他的肌肉。
常言此时的身体就像是被丢进了绞肉机里一样,浑身每一丝的血肉都在战栗着,仿佛是要将他的骨头从血肉中剥离出来。
而这次不止是这种痛苦,更多的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一种眩晕。
仿佛在他的脑海中有无数的呢喃和嘶吼在连续不断的回荡着。
脑海的声音在呢喃什么?
常言并不想去搞清楚,他现在痛的要死,浑身上下都宛若凌迟一般被折磨着。
但即便他不想去听,脑海内的声音就像是魔音贯耳一样一遍一遍、重复的在他脑海里面回荡着。
“我们的......”
低沉、模糊、不知男女的声音宛若海底气泡般在他脑子里炸开来,但言语实在过于繁杂,反而无法听清到底在说些什么。
“加入......我们......”
这是另一道与之重叠的怪诞声音,仿佛唱诗班的吟唱,在空旷的地方放声高呼。
但这感觉并不是所谓的高雅圣洁,反而充斥着一股粘稠的难以呼吸,就像是落入泥潭般无法上岸的恶心黏腻。
“身体.....”
有人在常言的脑海里低吟着,似乎声音越来越大声,仿佛越来越接近他。
那是一种急不可待、恨不得将他抽筋拔骨的急迫。
忽然这道声音突然由远及近,幽灵般在他耳边炸响开来。
“给我!”
但凡这说话的家伙站在他面前,他说不准真的会啐这家伙一口浓痰到脸上。
只不过此时的这些声音是在他脑子里回荡着的,也就只能利用自身的意志力去对抗。
......
痛苦。
脑袋快要炸开、灵魂快撕裂开来的痛苦像是潮水一般朝着常言裹挟而去。
此时的常言可以说不仅在忍受着肉体的折磨,甚至精神层面都宛若被不断揉捏挤压的面团一般承受着无数呢喃的侵袭。
“滚啊!滚出我的脑海!”
常言嘶吼着,试图对抗脑海里不断蹦出来的那些呢喃。
他的嗓子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让人难以想象人类的嗓子怎么还可以发出这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