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澜没想到,自己哪天还真的和廖晨源这样聊天,虽然只是扶着自己回房间吃药。
“你上次问我,要不要搬家,我觉得都好,听你们的就好。”
廖晨源下意识舔了下唇开口“我和明鹜有看新的房子,有个地方还挺有升值空间,如果……”
“源源,你觉得我都这把年纪了,还会去在意升值吗?”张安澜似乎是叹了口气,打断了廖晨源的话,廖晨源一僵,就听父亲继续道“我其实,也是想和你们近一点,源源,你说实话,是不是小时候对你太严,你其实心里面一直不开心,你是怎么想的我呀?”
廖晨源又舔了下唇,他忽然有些紧张,父亲坐在那里,他就不自觉带上了汇报工作的态度,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有什么利益和价值,他和父亲的关系甚至不如自己和助理。
“我没有……可能小时候真的怨你们,但是我知道,你们是希望我好的。”
张安澜看向柜子,那里还摆着他们的全家福,廖晨源笔直站在两位父亲的身后,他缓缓开口:“你小的时候,我和你爸都想要挖掘一点你的艺术天赋,那是因为我们走这条路,如果你可以,那你会在这条路上省些力气,可是我们也发现了,你确实没有这方面的才能,硬要逼迫你也不是不能学,只是以后你要和它相伴,那未免太折磨了。
所以我和你父亲认真考虑,决定不再强迫你去学习艺术,你有你自己的路,但是你的路我们给不了你什么帮助,所以只能尽量严厉,让你自己能够稳稳的前进。”
廖晨源低着头,其实他很聪明,长这么大也逐渐明白了父亲的用心,但是自己心中就是拧不过来弯,如果自己释怀了,那曾经哭着的小少年呢,那些痛那些泪,那些落在手上的戒尺是真正发生过的。
“其实我也不是说要你干什么感激的事情,我看你现在和明鹜那孩子挺好的,我自己过的也挺好的,其实就很足够了。”
“我其实,也感谢你们的严厉教导,至少我现在也能 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廖晨源声音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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