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样的情况,我和杜薇必须格外的小心,才可以应对各种不测。
正因为如此,当我们在跑到二楼的时候,我们刻意放慢了脚步的同时,也把脚步声压到了最低。
顺着楼梯,一点一点的往下挪动着脚步,一手扶着楼梯,一手紧紧握住手中的枪,生怕制造出什么声响。
同时,我们两个也竖起耳朵集中精力的倾听着一楼的动静,这样一来,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们也可以及时应对。
脚步一点一点的往下挪动着,步伐很轻,声音很小……神经紧绷着,汗液从额头两侧缓缓渗出,顺着耳廓流过耳根,又流到了脖子,让人感觉一丝冰凉划过。
二楼到一楼本没有多久的路程,但现在,我们却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漫长……
万分煎熬中,我们终于走到了一楼的楼梯口,而就在我们刚到一楼的时候,却听见了“吱嘎”的一声,门开了!
我和杜薇警惕的朝着开门声出现的方向看去,奈何一楼的光线实在很差,虽然大厅的窗户可以投进来一丝微弱的月光,不至于两眼摸黑,但也只是杯水车薪,起不到什么照明的效果。在如此的灯光之下,我们好像确实依旧是什么都看不见。
我和杜薇把枪口对准了开门的方向,然后靠着墙壁一前一后继续往前走着,又走了几步之后,渐渐看到了那扇刚刚被打开的房门。
房门被打开了,但是却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我有点担心。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难道里面有人把房门推开之后就并没有出来?要么就是悄悄的出来之后正在躲着?那推开房门的是谁?是刀疤和大海他们?如果是他们两个还好,可万一是饺子哥的人,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百般猜测都好,可无论是何种情况,我们都不敢贸然上前查看。我想喊一声,看看有没有回应,以此来确定开门的人是不是自己人。但又担心,万一不是大海和刀疤,我的声音岂不就暴露了我们的位置?一旦是敌人,冲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就是一顿射击,我们没有任何隐蔽的地方,谁又能保证不会被不长眼的子弹打到?
而虽然我的身上带着手电,但如果现在打开手电,也很松暴露位置。对方如果直接朝着手电光的方向开枪,那我们不也是很危险?
我和杜薇都在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而就在这个不知所措的时候,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还不错的主意。
于是,我先紧紧握了一下杜薇的手,示意她站在原地不要动。然后慢慢的摸出了身上携带的手电筒,同时,蹲了下去。
我把手电筒放在地面,然后拨动开关。就在灯光亮起的一瞬间,赶紧把手电筒顺着地板直接朝着前方不远处房门的位置推了过去。
这样一来,既可以利用手电光查看一下前面的情况,也可以迷惑一下对面的人,万一他开枪,也不会打到我们。
可就在手电在地面滑行的过程中,并没有传来枪响的声音。看来,过道附近是没有人的。
而同时,借着光线,我也大概看清了门口的景象:
门的下方趴着一个人,浑身是血,沾满鲜血的双手还抵在在房门下方门板上,整个身体呈现出爬行的姿态。
这下我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刚刚在推开门之后,便没有了任何动静。原来是他被击倒之后还没彻底死掉,从而奋力的朝着门口爬了过去,但是在打开房门之后,便没了力气,由于失血过多而死了过去。
由此看来,前面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
既然这样,我示意杜薇继续往前走,走进房间查看一下情况。
于是我们继续走着,很快到达了房门口。站在门外,我们就不在担心有人从里面开枪,毕竟有墙的遮掩。我冲着里面呼喊着:“刀疤!大海!你们还好吗?”
没有回应!这让我有点紧张了。如果他们没有回应,会不会他们已经倒下了?而如果说他们已经倒下了,那房间里面是不是还会有饺子哥他们幸存下来的人?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还是得小心点,万一被他们从暗处袭击了,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但房间是一定要进去的,不然一定无法查看到里面具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