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得到了纳吉布先生之前住的房间号。但我想着林翻译毕竟是外人,有他在的情况下,我们必然不太方便行动。
因此我对林翻译说道: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如果后面有需要,我们再跟您联系。这个是您的报酬,请收下。感谢您的帮忙!”
说完,我把林翻译的报酬拿给了他。
林翻译接过钱,对我表示感谢之后,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有点疑惑,难道是钱没给够?
“林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可林翻译并没有直接回答我,反而向我问道:
“你们想找纳吉布?”
这语气,就好像他跟纳吉布认识一样。
我和杜薇惊讶了一下,不约而同的说道:
“难道你认识他?”
林翻译没有说话,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子,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给人一种摸不透的感觉。
我和杜薇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莫非他有我们想知道的信息?想让我们用更多的钱来换信息?于是,我又拿出来一些钱。推给他,说道:
“不知您还有何指教?”
只见林翻译把钱又推给了我,喝了一口茶不慌不忙的说道:
“纳吉布,是一位有名的降头师。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们真的是他的朋友?”
他提问的语气,明显是对刚刚我们所说的话持有怀疑的态度。但现在,我还分不清他到底是敌是友。只能试图继续谎称:
“嗯,他确实是我们的朋友,不然,我们又怎么会戴着跟他一样的佛牌呢?”
“哈哈。既然你们是他的朋友,那我就跟你们没有什么谈下去的必要了。”
说完,林翻译直接站了起来,作势要走。
“等等。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我也站了起来,希望他能留下。毕竟他一定对纳吉布有了解,并且掌握着很多我们并不知道的信息。
“那你们也不妨跟我实话实说,你们到底跟他是不是朋友。”
林翻译的话,说的斩钉截铁。让我觉得,他已经断定了我们绝对不是纳吉布的朋友。
看来,也没什么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了。我只好实话实说道:
“看来,您已经看出来了。没错,我们并不是朋友。佛牌只是我们偶然拿到的。难道他是您的朋友?”
“不不不。我怎么能和这种人交朋友?”
林翻译刚说完这句,又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仅不是朋友,我跟他之间的仇,不共戴天。我不知道你们找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我也正在找他。他是降头师,而我,也是降头师。我是马来西亚的华人,从小就会汉语,在马来西亚待了这么多年,马来语当然也不在话下。所以,翻译,只是我的一个身份掩饰而已。”
“你跟纳吉布之间有仇?”
“这个我们等下再说。其实,刚刚你们跟那位保洁打听情况的时候,我就已经判断出来了,你们肯定不会是纳吉布的朋友。看你们的相貌就不像是恶人,怎么可能跟纳吉布那样的大恶人混在一起?”
“大恶人?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对她如此恨之入骨?”
“这事还得从他的师父槟城鬼王说起,马来西亚有很多降头师,但你们知道槟城鬼王为什么如此出名吗?”
我和杜薇摇了摇头。
“他是马来西亚唯一一个会下死降的降头师。也就是说,他下的降头,可以直接至人于死地。”
“原来如此,林先生,那您继续说。”
“后来,他去世了。他的技能必定是都传给了两个徒弟。因此,这两个徒弟肯定也都会下死降。不仅如此,这两人偏偏视财如命,更甚于槟城鬼王!只要钱给到位,他们可以帮任何人去做伤天害理的事。
正因为如此。在一个仇家跟我父亲结仇之后,他花重金去请了降头师给我的父亲下了死降。可以说,我的父亲就是死于他们之手。
但整个马来西亚,会死降的只有槟城鬼王。在鬼王死后,会死降的只有可能是他的两个徒弟。一个叫纳吉布,一个叫阿末。因此,我那时候就确定了这两个仇人。后来,我也去四处学习降头术,就是为了杀掉他们,给我的父亲报仇。
现在,你们明白了吧?
当然,在接你们这单生意之前,我并不知道你们要找纳吉布。这也算天不负我,歪打正着,我居然借你们的光,得知了纳吉布的线索。”
林翻译一口气说了不少,现在,我们得到的信息已经越来越多了。脉络渐渐变得明朗起来。而既然林翻译跟我们说了具体情况,我们的情况,告诉他也没什么了。毕竟,纳吉布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因此,我对林翻译说道:
“既然您跟我们坦诚相待,我们也就不瞒您了。纳吉布拿了我一个朋友的货。我们这趟过来马来西亚,就是要取回那批货。这样才能救人。不然,我朋友就会一直被扣在越南,永远无法回国。”
我并没有跟他说的太详细,因为也没必要。
林翻译听完点了点头,杜薇接着说道:
“咱们知道了纳吉布住的房号,但是并不知道他在不在。要不要先去敲门试探一下?”
“我觉得咱俩暂时还是不要贸然行动。先等等老李他们的消息再一起行动。现在也不晓得老李他们打探的怎么样了。给他们发个信息,然后在这里等着吧。”我回应杜薇道。
杜薇听完我的话,点了点头。然后给老李他们发去了信息。
发完信息,杜薇接着说道:
“奇怪了。刚刚那位保洁说,槟城鬼王的另一个徒弟的脸上,纹着方建佛牌上的图案。而这佛牌明明是陈先生给的。这个事,我实在有些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