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给我住口,容佩,你真是越来越疯魔了,竟敢这么和我说话,富察琅嬅算什么,也配与我和皇上的情分相提并论。她为了富察氏的荣耀,经营了半辈子,最后得到什么,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早幺,就剩下一个和敬还被送到蒙古和亲,在蒙古蹉跎多年。”
容佩有些发懵,“主子,您说和敬公主被送到蒙古和亲?”
废后得意一笑,“那是当然,当初还是我促成的此事,借用前朝力量引诱富察氏逼迫富察琅嬅不得已嫁女,以报我进冷宫之仇。如今和敬虽然回京,但她和夫君多年失和,关系不睦,生世子时伤了身子驸马却要纳妾,两人就此失和,守活寡罢了。”
容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守活寡?您真是太喜欢给别人泼脏水了,和敬公主的夫婿自小就被皇上接进宫,早就被皇上当成准驸马培养,公主婚后和驸马一直留在京中的公主府,生育五个孩子,从未有过失和。您自己日子过得不好就算了,还把所有人的日子想的都跟你一样狼狈吗?”
容佩摇了摇脑袋,自从废后生病后,是越来越荒唐了,对孝贤皇后这些莫名其妙的敌意也就算了,还各种编排人家抬高自己。
人家做好事,她说人家虚伪,人家没做坏事,她就编了各种恶心事安排到孝贤皇后身上,最后还要说是孝贤皇后嫉妒自己才做的坏事,真是无耻至极。
“主子,您觉得做了继后委屈,奴才就不发表意见了,您因此忌恨孝贤皇后,给人家泼脏水,污蔑人家,反过来又说人家嫉妒您这事,奴婢也不想跟您掰扯了,但和敬公主是晚辈,她到底何处得罪了您,让您如此编排?”
废后睁大了眼睛,“和敬处处以嫡公主自居,瞧不上其他妃嫔,时常连我也不放在眼中,这样自傲的人宫中又有几人看得起她。”
容佩再也忍不住,朝着废后啐了一口,“宫中妃嫔对公主极其敬重,公主本就是嫡出,不以嫡女自居,难道要以庶女自居不成?和敬公主在孝贤皇后膝下长大,那是最重礼仪的人,就算是后宫中比公主小二十几岁的低位妃嫔,公主都以晚辈自居,从未有过不敬,你污蔑人家之前怎么不打听打听去。”
废后脸憋得通红,她几次想打断,但容佩说得极快,嗓门还大,她根本插不进去话。
废后捂着胸口,嘟着嘴,“容佩,你的意思难道是富察琅嬅和和敬都得皇上看重,甚至超过本宫了吗?”
“当然不是您这个意思。”
废后刚想容佩怎么替自己说话了,就听容佩说:“您跟人家都不是一个赛道,就别比了。”
废后后退两步,容佩的那些话废后本该不信的,可脑子中突然涌现出和敬公主进宫请安时带着一群孩子,公主对那些贵人常在都是谦虚有礼的画面,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难道真是如容佩说的那样,公主真的没有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