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落到了他宁舒身上?秦管家后来就告诉他,宁舒是劳务公司介绍来的,至于为什么会挑他,因为小伙子能吃苦干事又利索,不抱怨也不偷懒,雇主评价特高。
秦朗不在意这些有的没的,管家把宁舒的表现看在眼里是一千一万个满意,直夸小伙子有前途,这过程里宁舒已经把宴会用的盘子全部清洗好挂好灯泡搭好烧烤架子装好黑炭就等着开席了。
晚饭是在佣人房吃的,大厨看他切菜洗碗特别得力,喜欢得不得了,每样菜都会偷偷给他留一勺,连带着大家也能沾个光尝一尝。
宁舒这辈子还从没吃过这么名贵的东西,到后来都有些不想离开,把这想法一说,大家就笑了。
秦朗就在这当口进来了,宁舒当时正在吃那一道龙虾,虾的个头很大,足有三十几个厘米,一口下去都是虾肉,宁舒觉得舌头都能化进去。
秦朗看他吃成这样就笑了,随手倒了杯酒给他:“吃这个得配红酒。尝尝,味道很不错。”其他人都有些不自在,秦家大少在厨房出现这个场景已经很难消化,更何况还给人倒酒。
宁舒看到他微微一愣,管家后脚跑进来喊人他才知道这回帮工居然帮到熟人的地盘上来了。
嘴里含着虾肉他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喝了口秦朗递过来的酒感觉舒爽许多,一开口就说:“先别走,还你钱。”
边说边拉开外套内口袋的拉链掏出一本存折递给他“住院费手术费和买手机的钱,密码是861005。”
秦朗哭笑不得,密码不用猜就知道是宁舒的生日,就这些费用还不够他赌一牌,宁舒估计得省吃俭用加勤工俭学大半年。
秦朗把存折还给他:“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数,不用还了。”“不行。欠钱怎么能不还?之前被你摔坏那个手机费我已经扣了。”
“算得还真精。”“应该的。加上这顿免费大餐,怎么算都是我占便宜。”
“钱可以慢慢还,也别太拼命。”“没事,这点活不算什么。”贾宝玉很快就找了过来,让秦朗去前厅送客,秦朗这才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大厨多留点好料。
九点的时候宁舒拿着工资和小费出了秦朗家的别墅,还额外多拿了一袋橘子和一串香蕉,百多块一斤的樱桃他没好意思收,已经又吃又拿了,再收贵重的东西成什么样呢?
宁妈从小教育他,别人的善心不是让他用来占便宜的,做人要知足,这样才不会泥足深陷。
瞧那一个个被抄家的贪官,哪个会写知足两个字?秦家别墅在半山,来的人通常都驾车,一公里之内别想打到的士,更何况就算有车宁舒也不会坐。
从这儿打的到学校贵得能让人肉疼,不如骑自行车回去,还能顺道消食。骑了不到五分钟就听到有人在他后头按喇叭,回头一看居然是秦朗,戴着墨镜朝他挥手:“上车。”
宁舒犹豫了一会儿停了车:“怎么有空出来?客人都走了?”“差不多,留下十几个玩夜场。”“不用留下招呼他们?”
秦朗想说他在不在那帮家伙都照样能玩得“热火朝天”不过这话他也没想跟宁舒实说,停了车把宁舒那辆自行车扔进后备箱里,然后拽着他坐上副驾驶座,一踩油门呼啸而去,把人送到学校才折回来,晚上照样玩得精彩,连贾宝玉都觉得他热情得过分,大喊吃不消,秦朗却已经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
事情妙不妙本来其实也没什么,可惜年初的时候无端刮起了一场禽流感,全国到处都在瘟鸡瘟鸭,很有些一朝再无肉可吃的惊恐感。
秦朗读到这条新闻的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餐桌上海鲜蔬菜一样不少,他的生活品质根本不受影响。
又过几天,管家来问秦朗家里能不能再添个帮工。秦朗觉得他这话问得蹊跷,随口问了句为什么,这么一问还真问出点料来了。
原来宁舒老家出了点状况,这些日子一直在找临工凑钱,老板娘见他可怜,就想帮他找份长期帮佣的活。这么一找就找上了老客户秦管家,秦管家对宁舒的印象一向很好,所以才会开口问秦朗。
秦朗听完就想起来了,似乎在医院的时候听宁舒说过他家搞了个养鸡场,投入不少,当然他那个不少在秦朗看来仅仅只是“一两把”的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