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曾大人,你马上与刘大到刘家庄,保护好现场,本阁随后就到。”
曾泰应了声“是”,站起身快步向堂外走去;刘大磕了个头,随他走了出去。
狄仁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走进西屋,只见张春和王五蜷缩在角落里。狄仁杰登时一愣。再一暼,只见王五的身下竟然阴湿了一片,尿水从他的裤管里流了出来。
刘员外被杀案后,刘家庄全庄戒严,衙役和士兵把守庄门和各处通道,气氛非常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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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员外的无头尸身躺在床上,四周染满了血迹。狄仁杰缓缓走过来,曾泰和刘大紧跟在身后。狄仁杰的一双鹰眼在四下搜寻着:掀开的被子;染满鲜血的帐幔;黑黝黝的双手……
狄仁杰沉思着,良久,他慢慢抬起头来,吩咐身后的衙役:“将尸体抬到花房,命仵作前来验尸。”
衙役们答应着快步走过来,抬起刘员外的尸体往外走。曾泰轻声道:“阁老,您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狄仁杰反问:“你看呢?”
曾泰道:“只有一种解释。莹玉得知事情败露,杀人灭口,逃之夭夭。”
狄仁杰道:“既然事情已经败露,还有什么必要杀人灭口,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曾泰一愣:“您的意思,不是莹玉干的?”
狄仁杰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哎,对了,元芳呢?”
曾泰道:“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
狄仁杰一怔:“不应该啊!”
曾泰道:“也许是发现了什么,追查去了。”
狄仁杰点点头:“有可能。或许他能够给我们带来更大的惊奇。走,先到莹玉的房间看看。”
二人走进莹玉房间。狄仁杰用手掀开褥子,一本书映入眼帘——《蓝衫记》。狄仁杰拿起书,仔细看着。书本上的连线已被剪断。他拿起扉页,轻轻一提,整本书立刻展开,变成了一张空白的绢图,狄仁杰惊讶不已。
曾泰在一旁道:“这样的书倒也奇怪。”
狄仁杰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中的这张绢图,前后上下没有一个字、一幅画,干干净净。狄仁杰不解地摇了摇头,将绢图合上——又变成了那本《蓝衫记》。
狄仁杰抬起头,环视了一下整个屋子。屋中非常整洁,床上摆着莹玉常穿的那套衣裙,也是叠的整整齐齐。他沉吟了片刻。说道:“看来,莹玉并没有打算逃之夭夭。”
曾泰也点点头:“是呀,看她屋中的情景确实不像。”
狄仁杰道:“刘查礼被杀,莹玉失踪。想不到,刘家庄的戏竟是这样一种唱法,真是出人意料!难道说,除了莹玉,这庄内还有另外一股势力?”
曾泰惊得瞪大了眼睛:“另外一股势力?”
狄仁杰道:“要马上找到李元芳!”
……
幽州。
宋怀仁解释了一下,李颖这才明白湖州发生的案情。
李颖说道:“这个无头尸体怎么样才能确定是刘查礼,万一是他李代桃僵呢?”
“我这就安排仵作去做尸检。”
“不用,盯着刘家庄就行。虽然刘查礼不在了,但是一个家里最重要的还有管家,给我盯着他的管家。”
“是,少爷。”
“李规那里也必须尽快查明。”
宋怀仁走了,躲在屏风后面的陆炳走了出来说道:“少爷。”
“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全部安排好了,假的图纸也已经藏好,当初您留下的箱子我们也找到重新下毒了,只要人接触了三天内必死。”
“盯着点,别让狄仁杰和李元芳死了,其他人你们看着处理。”
“是,少爷。”
“李规那里怎么样了?”
“跟少爷您想的一样,那个黑衣人亲自出手抓走了李规,现在估计正在严刑拷打。”
“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做?”
“我们打算静观其变,只要李规没有生命危险就行。”
“这样最好,还有我怀疑那个黑衣人和太子也有联系,太子找李规已经很久了,这次说不定就是他安排的。”
“我们在东宫有人手,会盯着太子的。”
“这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