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他什么没看见,却也莫名能想象得出房的场景。
他记得,那位“高夫人”今日穿的是一袭银红色的轻柔纱裙。
那纱裙很美,飘渺灵动,宛星河一般,还带着胭脂一醉人的色泽。
但纱裙再美,也及不上那穿纱裙的人万分之一。
宁瑜第一次见到那位“高夫人”时,一颗心不由自主缓缓跳动过。
“高夫人”的材修长高挑,远高于一般的女修,柔美白皙的段虽然透着一丝孱弱,却又带着十分骨感的清瘦。
柔弱,清冷,高傲。
这些互相冲突又复杂的元素揉在一起,让宁瑜觉得,这个女子很不寻常。
尤其是那双清润水的狭长眸子,和时时刻刻抿紧的淡色薄唇,以及裹在水蓝色,银红色纱裙下的那一抹雪肤。
当真称得上冰肌玉骨,却又不带一丝柔腻。
越是禁欲,却越容易让人遐想美人被彻底解放的模。
就像现在。
即宁瑜什么没看到,但脑却经闪现出无数个极致美好的场景。
在这一瞬,他心甚至对于五皇子生出一点恶毒的怨憎来。
高祁人风流倜傥也还罢了,可五皇子确实油腻令人恶心的。
这美人被五皇子沾了手,宁瑜即是再想下手,也会觉得反胃。
可心里越是这么想,宁瑜越是忍不住听下去。
直到他听到一,低低的,接吻的响动。
也不知道是为何,那一瞬宁瑜胸熊熊怒火莫名的,再也遏制不住了,竟然拂袖而去。
临走前,宁瑜对守在那的一个元婴说了一句话:“明日寅时,记得警告五皇子,让他玩的太过。”
那元婴连忙点头答应了。
而时,房间内,殷玉离缓缓将唇从自己的手背上抬起,他白皙的手背上就这么留下了一抹湿润暧昧的吻痕。
至于沈庭雪则是僵硬着体,背对着殷玉离坐在一旁。
殷玉离看着沈庭雪清瘦的背影,微红的唇勾了一下,然他就哑道:“仙尊,我有点渴了。”
果不其然,那修长挺拔的清瘦背影静静颤了颤。
殷玉离露出一点猫儿偷腥得逞的微笑,却不作,反而伸出手,不动色按住了沈庭雪放在床边的白皙手背。
再次提醒道:“仙尊,我渴了。”
这一次,沈庭雪再次宛被烫到一般,抽回手,掀开帘子翻下了床。
片刻之,一袭微风吹来,沈庭雪冷肃着脸,端了一杯茶放到了殷玉离面前。
殷玉离眉眼微弯,也不多话,果真就一点点慢慢喝了。
但是当他喝完茶,将杯子递沈庭雪时,却在沈庭雪接过杯子的那一瞬,他的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沈庭雪素白的指尖。
肉眼可见的,沈庭雪的指尖泛出一点粉色,然他手指一缩,差点把杯子砸了。
殷玉离噙着一丝笑,无道:仙尊小心。
沈庭雪差点没把杯子甩到殷玉离脸上。
可他最终还是按捺住了,是带着一点怒,快步无走了出去。
殷玉离看着沈庭雪赌的模,笑意几乎要从乌润漂亮的瞳孔里溢出来。
仙尊是真的单纯啊。
想着,殷玉离不由得抬起手,轻轻舔了一下自己玉白色手腕处那一抹残留的血渍。
然,他就嗅到了一股,独属于沈庭雪的,幽淡清冷的昙花香。
果然仙尊哪里是香的。
殷玉离神情餍足。
若是沈庭雪还在,看到这一幕,或许又要生。
是他不在。
在确定宁瑜走,他推开窗,静静朝下看了一眼。
那守在暗处的元婴修士莫名就感觉到一股寒意从上面飘了下来。
元婴修士微微一颤,抬起眼,还没来得及辨清楚对方是什么人,一道锐利的银光就斩落下来。
一点音没有,那元婴修士捂着胸,神情惊恐倒了下去。
而最残存在他眸的,是一弯清冷又皎洁的月色。
邈若云雾,高不可攀。
沈庭雪回来了。
即是刚刚饮了血,又杀了人,他上那股凛若冰雪的纯净清冷的息却没有丝毫改变。
殷玉离这时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床边等他。
见沈庭雪回来,殷玉离微微一笑:“仙尊出手,果然非同凡响。”
沈庭雪在月光下看着殷玉离刻仍残存着一丝潮红的冶艳面孔,默默握紧了掌的剑:“以再遇到这种,我直接出手,用不着你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