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放置了两个碳盆,暖暖的让人莫名的放松,黄叶和红豆一个人窝一个太师椅上,观真很惯着她们,也不说她们失礼,反正关起门来又没外人。
“你莲真师叔是我师傅当年救下来的,当年在她身上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她犯了大错,这事在当时闹的很大,当时命悬一线。因为她的母亲多年往庵里送供奉,所以在她生命危夕时,她母亲央师傅把她救下来收为弟子。”
观真喝了一口热茶,继续说道:“庵里在你师祖祖辈上,置下了不薄的庙产,(尼姑庵也称姑子庙,所以产业也叫庙产。)莲真她出身商贾,在打理事物上很有能力,当年师傅在世,都是她在帮着处理这些俗务。”
观真叹了口气:“她本来以为,以她的本事,下一任庵主就是她的,谁料想师傅把这位置传给了我,当年我其实也是懵的,我问过师傅。”
“师傅她老人家是这样说的,“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莲真不行。她虽然在庶务上有能力,但是六根不净,心胸狭隘,眼界也不够,等你以后就知道这话的意思了。”
“师祖太英明了。”黄叶拍马屁,“不过,她这样的目中无人,迟早会出乱子的。”黄叶有点担心她师父。
“要是她哪天篡位,把你害了怎么办?”
“很有可能。”红豆非常赞同。
“你这孩子。”观真好笑的看着黄叶:“又不是皇位,说什么篡位。”她又叹了口气,黄叶觉得她师傅叹气有点多。
“你们也知道,我出身江湖,让我拿刀拿枪的不在话下,这当住持师太,就有些力不从心,所以师傅圆寂以后,庵里差不多的事物,都还是她在管。”
“以前她还是遮遮掩掩的不是很明显,这几年,她的心越发的大了,看在她把庵堂打理的很好,我也就不跟她计较那么多。”
“师傅错了。”黄叶也不怕师傅怪罪,“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恶人,他们并不会因为别人的宽容而满足,反而会认为别人挡了自己的路,有时候忍让是一把刀,会毁了自己的。”黄叶有点着急,所以说的有点多。师父太佛系了, 那个莲真眼里那么明显的怨恨,早晚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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