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的目光中,怒火越来越盛。他听到最年轻的那个女子嘟囔:“他配剑!”语气中混杂着惊惧和蔑视。然后,她们三个离开了,只停了一下去端起那个木碗,边走边回头看令公鬼和其他人,直到消失在林中。
“难近母的神枪,”邓禹喃喃念道,“我从来都不知道,她们戴上面纱之后还能停下来。只是寥寥几句话,断不能阻止她们的。”他看着令公鬼他们三个思尧村伙伴,“你们真该去看看红部的冲锋,或者篪武士的。他们跟雪崩一样势不可挡。”
“只要他们记起约定,他们就不会破坏它,”巫妮微笑道,“她们是来求歌木的。”她的语气里含着一丝骄傲,“我们苏扶隐者之乡有两位树歌手。如今有这种力量的黄巾力士很少了。我听说,尚台隐者之乡有一位非常有天分的年轻树歌手,可是,我们有两个呢。”
巫咸脸红了,不过,她似乎没留意到
又说:“请你们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休息,等待长老们的接见。”
他们跟着她走时,子恒喃喃说道:“歌木,她们是为此而来吗。”
“我看,那些厌火族在找破晓之人。”马鸣干巴巴地补充道,“他们在找你,令公鬼。”
“找我!这太离谱了。你怎么会认为……”这时,巫妮带着他们走下一道楼梯,令公鬼住了口。他们走进一座覆盖着野花的屋子,这个地方显然是为了接待凡人的客人而准备的。房间的墙壁是石砌的,宽有二十步,彩色的天花板距离地面足有两丈,不过,为了给凡人提供一个舒适的地方,黄巾力士们已经是尽了力了。家具仍然显得有点大过头,椅子高得使坐在上面的人两脚离地,桌子比令公鬼的腰还高。而那个石砌地窝炉,至少叶超是可以笔直地走进去的,它更像是水流冲刷而成,而非手工制造。巫妮疑惑地看着巫咸,但是他对她的关注并不回应,把一张椅子拉到最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里坐下了。
女的黄巾力士一走,令公鬼就把马鸣和子恒拉到一旁。
“你们说他们在找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们会这样想?他们有什么理由要找我?她们走的时候,都那样瞪着我。”
“她们看着你,”马鸣咧嘴笑道,“就像在看一个整个月没有梳洗过的家伙,而且还用地上的泥浆把自己泡了个透。”他收起笑容,“不过,她们还真的很有可能是在找你。我们遇到过另一个厌火族。”
他们俩开始讲述在赞陀屈多尊者匕首那次遭遇的经过,令公鬼越听越惊讶。多数是马鸣在说,子恒则时不时在他过度夸张的地方加以纠正。马鸣绘声绘色地描述那个厌火族有多么危险、那次遭遇又如何险些变成战斗。
“于是,既然你是我们认识的唯一一个厌火族,”他结束道,“好吧,那就可能是你了。邓禹说,厌火族从来没有离开过废墟生活,所以,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