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紫苏怒斥道,“你立刻就给我停止!如果你被宵辰人的船送走了,我将会跟你坐在同一条船上。不过,我认为你不会的。你知道,我看过你的画面,半夏。其中大部分我都看不懂,我几乎总是不懂的。可是,我肯定其中一些画面把你跟令公鬼、子恒和马鸣,还有对了,甚至还有楚狂,老天会保佑你,你和这个傻瓜维系在一起。如果宵辰人把你越过海洋带走了,那些画面如何能出现?”
“也许,他们会征服全天下吧,紫苏。如果他们征服了天下,那么,令公鬼、楚狂和其他人在宵辰出现又有什么奇怪。你这个笨蛋!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半夏厉声说道,“我不想停止反抗,只要我还有呼吸,然而我也看不到任何脱下受束者的希望。就跟我看不到任何人能阻止宵辰人的野心一样。紫苏,如果你说的那个船老大肯带你,你就走吧。至少,我们其中一人可以自由啊。”门砰地一声打开,尸魃走进来。
半夏呼地跳起来,利落地作了一个揖,紫苏也是
。在这个小房间里施礼显得很拥挤,可是宵辰人把规矩摆在舒适之上。
“是你的探访日啊,对吗?”尸魃说道,“我忘了。好吧,就算是探访日,也要训练。”半夏紧盯着禁师取下手镯,打开,戴在手腕上。半夏看不出来这是怎样办到的。如果她能用紫霄碧气去查探,她早就用了,可是尸魃会立刻发现的。当手镯在尸魃的手腕上合上时,禁师的脸上出现了一个让半夏的心往下沉的表情。
“你刚才引导了,”尸魃的语气透着虚假的温柔;她的眼里闪着愤怒的火星,“你明明知道,除了在我们完整的时候,那样做是禁止的。”半夏舔了舔嘴唇,“也许,我对你太仁慈了。也许,你以为现在你有价值了,可以得到豁免。看来,我让你留着自己的名字是个错误。我小时候养过一只小猫,名叫毛球。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就叫毛球。你可以走了,紫苏。你探访毛球的时间结束了。”
紫苏只敢往半夏再投去一个痛苦的眼神,就立刻离开了。不论紫苏说什么、做什么,都只会使事情更糟糕,然而,当房门在她身后关上时,半夏还是不由自主渴望地朝房门看去。
尸魃在椅子上坐下,朝半夏皱着眉头:“这次我必须狠狠地惩罚你。我们俩将会接受九月宫的召见,召见你的理由是因为你的能力;而我则是作为你的禁师和训练者而去,我不能容忍你在女皇跟前丢我的脸。当你告诉我,你有多么热爱当伍相奴、而且从此之后将会多么顺从的时候,我就会停止。还有啊,毛球。你得让我相信你的每一个词。”
当第一声钻心惨叫传来时,站在房间外低矮回廊中的紫苏紧握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中。她朝房门走出了一步才制止了自己,泪水同时涌上了她的眼睛,只有求老天不绝我之生路了,我总是帮倒忙。半夏。我很抱歉。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