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能看得出来,她们都竖起了耳朵倾听湘儿的言辞。
当连翘确定半夏和其他两个姑娘不会再出声之后,她转过身,看着浣花夫人,才道:“那个男孩必须被带到与所有人隔离的地方。他身患恶疾,非常危险。对别人和对他自己同样危险。”
“我被告知你带来了一副吊床。”浣花夫人望着她带来的两名劳工,朝那副吊床点点头,轻声说了一句话。马鸣立刻被那两名劳工带走了。
半夏张开嘴,想说马鸣需要立刻接受治疗。但连翘飞快地瞪了她一眼,怒气四溢的目光让她立刻闭上了嘴。湘儿用力揪着自己的头发,几乎要把它们全部从头顶拔下来了。
“我觉得,”连翘说,“塔里的人都已经知道我们回来了吧?‘”
“有些人还不知道,”浣花夫人对她说,“但她们很快就会知道了。你们的来来往往已经成了公开讨论和私下交谈最重要的话题,甚至比冷泉镇
发生的事情更多的成了谈资,且更远远重要过瑶琳桐庐的战争。你还想包藏什么秘密吗?”
连翘用双臂抱住那个皮袋子:“我必须觐见丹景玉座。立刻。”
“那这三个人呢?”
连翘看了看姑娘们,皱起眉头:“她们必须受到严格监管,直到丹景玉座想见她们,如果尊上确实想见她们的话。记住,严格监管。我觉得,用她们自己的房间就好了,还不需要牢房。切记,不许她们说一个字。”
连翘虽然是对浣花夫人说话,但半夏知道,连翘最后说的那些话是在提醒她们。湘儿的眉头已经皱成一团,她猛揪着自己的辫子,彷佛想挥拳击打什么。仪景公主的眼睛睁得老大,原本白皙的脸庞变得更加苍白。半夏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如何,愤怒,恐惧,或是担忧。应该是三种心思搅在一起了,她心想。
连翘最后端详了她带回来的三个姑娘一眼,便匆匆向巫鬼道走去。那个袋子仍然被她抱在胸前,披风的下摆从她的脚边飘起。浣花夫人将双手叉在腰间,审视着半夏三人。突然间,半夏感到松了一口气。初阶生导师对待她们的时候,总是保持着稳定的情绪和一种带有同情心的幽默感。即使是在她们因为犯错而需要承受额外的杂役时也是如此。
但浣花夫人在开口时,声音却变得相当严厉:“不许说一个字。既然连翘这么说了,那你们就一个字也不许说。除了回答鬼子母的问话之外。如果你们之中有谁说了一个字,我会让你们希望自己只会得到一顿鞭打和几个时辰的擦地板的惩罚。你们知道我的意思吗?‘”
“是的,鬼子母。”半夏说。她听到另外两个人也说了同样的话。只是湘儿的声音就如同向对方发出挑战。
浣花夫人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厌恶的声音,几乎就像是一声咆哮。“来巫鬼道接受训练的姑娘愈来愈少了,但终究还是会有人来。其中大多数人在离开时根本就没学会感受乾曜。能碰触它的更加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