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空出一只手,只用一只手继续维持着鹅卵石在空中形成的圈子。他不想去和场上的任何一个人打交道,特别是在他们拿着剑的时候。
“休息!”退魔师的声音彷佛石块砸在石块上。两个年轻人喘着大气,让未开锋的练习剑落在他们脚边。
汗水完全湿透了他们的头发。“你们可以休息到我抽完烟。好好把握时间,我就快抽完了。”
现在那个黄褐色头发的男孩转过了身,马鸣终于有机会看清他的脸了。卵石一下子从他的手中掉落下来。
马鸣心想:我用口袋里所有的钱打赌,他一定是仪景公主的哥哥。那另一个人一定就是楚狂了,否则我就把自己的鞋底吃下去。
在从托门岭来到这里的路上,仪景公主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谈论丙火王子的美德和楚狂的缺点。是的,丙火王子难免有一些缺点,但那都是微不足道的。在马鸣听
来,仪景公主的意思是只有她这个妹妹才能说丙火王子有缺点,别人都不行。而对于楚狂,根据仪景公主的评论,他就像是每一个娘想让自己儿子成为的那种标准好青年。所以,马鸣认为自己不会想和楚狂相处很久。但每次提到楚狂,半夏都会脸红,只是她似乎不认为别人注意到了这一点。
当丙火王子和楚狂停止练剑的时候,场边的女人堆里似乎泛起了一阵涟漪。他们迈着相差无几的步伐向前走。丙火王子看见了马鸣,低声对楚狂说了些什么。这时,他们正走过那些女人身边。鬼子母和见习使都转过身,继续盯着他们。看到那两个人向他走来,马鸣站起了身。
“你是欧阳马鸣,对不对?”丙火王子咧开嘴,向他笑着,“你和半夏说得一模一样。仪景公主也和我提到过你。我知道,你身上有病。现在好些了吗?”
“我没事。”马鸣说。他心里还在寻思,是否该称呼丙火王子“大人”,还是其他什么头衔。他曾经拒绝称呼仪景公主为“殿下”’而实际上,仪景公主也不想他这样叫她。最后,他决定用相同的态度对待仪景公主的哥哥。
“你来训练场是为了学习剑法吗?”楚狂问。
马鸣摇摇头:“我只是出来走走。我对剑知道的不多。我觉得,一张好弓,或是一根长棍会更称我的心。我知道如何使用它们。”
“如果你在湘儿身边逗留太长时间,”楚狂说,“你就会需要弓、长棍和剑来保护自己。不过我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够用。”
丙火王子奇怪地望着他:“楚狂,你很像是在开玩笑。”
“我确实有一点幽默感,丙火王子。”楚狂皱着眉说。“你会以为我没有,那是因为我不喜欢拿别人取笑。”
丙火王子摇摇头,转向了马鸣。“你应该学习一下剑法。像现在这种日子,每个人都应该学一些这方面的技能。你的朋友令公鬼有把不同寻常的剑。你有他的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