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突然收起笑容,转身走向离他最近的木架子,要从上面拿一条镇山棍下来。但他的膝盖突然一软,差点让他摔倒在地。他急忙将膝盖挺直,想让别人以为他只是绊了一下。在架子边,他花了点时间选了一根棒子。它差不多有两寸粗,比他高出一尺。
马鸣想:我必须赢。我説了蠢话,现在我只能赢。我不能丢掉这两块散碎银子。没有了它们,我永远都没有办法赢得我需要的钱。
当他转过身时,双手已经握紧了镇山棍。丙火王子和楚狂正在他们刚刚进行训练的地方等待着。
我必须赢。
“好运,”马鸣喃喃地说,“是扔骰子的时候了。”
夏候征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伙子,你确定不反悔了?”
马鸣同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感觉
到一阵彻骨的冰冷。他用力迈开腿,走进了训练场,大声说,“记住那个赌局。你们每人两块散碎银子,我一个人两块散碎银子。”
一阵窃窃私语声从刚刚弄知道出了什么事的见习使中传出。鬼子母只是沉默地观望着,不过,那是不赞成的沉默。
丙火王子和楚狂分开站在马鸣的两侧,保持着彼此之间的距离,但他们并没有举起剑。
“没有赌局,”丙火王子说,“没有的。”
与此同时,楚狂说,“我不会这样拿走你的钱。”
“是我要拿走你们的钱。”马鸣笑了。
“好了!”夏候征人吼了一声,“如果他们没胆接下你的赌局,小伙子,我来下注好了。”
“好吧!”丙火王子说,“如果你坚持……那么成交!”
楚狂犹豫了片刻,才吼叫似的说道,“也罢,成交。让我们结束这场闹剧吧!”
这段说话的时间正是马鸣所需要的。当楚狂冲向他面前的时候,他的两只手已经找到了木棒的平衡点。长棒的一端戳在了高个儿美男子的肋骨上,带出楚狂的一声闷哼。马鸣让棒子从楚狂的身上弹开,带着棒子一旋身,棒头从下方绕过丙火王子的未开锋的练习剑,正扫在他的脚踝上。当丙火王子摔倒的时候,马鸣及时地完成了一个旋身,棒头打在楚狂抬起的手腕上,打飞了他的未开锋的练习剑。楚狂彷佛根本没有感觉到虎口的疼痛,他做了一个流畅的滚翻,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剑。
马鸣在这时并没有注意楚狂,他半转过身,反手将抬高的长棒向另一侧的下方抽回。刚刚爬起来的丙火王子一下子被抽中只有一层头发作为缓冲的脑袋瓜,再次栽倒在地。
马鸣只是模糊地察觉到有一位鬼子母跑过来照料仪景公主被斗败的哥哥。马鸣想:希望他没事,他应该没事的,我曾经被倒下的栅襴更重地打在头上。
他还要对付楚狂。从楚狂现在灵活的步伐和稳稳举起的剑来看,他已经开始认真将马鸣看成一名劲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