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一道白斑。”
“那听起来不像灵剑百户,”老吉缓缓地说,“他是个好士兵,但据说他有些过于偏袒卫队。没有人敢当面和他说这种事,灵剑是卫队中最好的剑士之一。你这些话是认真的?”
“我觉得他是认真的,老吉,”谢铁嘴说,“我觉得他是非常认真的。”
“老天保佑我们那银蟾女王怎么说?你把这件事告诉她了,对吧?你真能给自己找事,你没有告诉她?”
“没有,我当然没说。”马鸣气恼地说,“穆成桂就站在她身边,她望着我,难道要我说,‘我只是个乡下人,刚刚在半个时辰之前爬过您的围墙,但我已经知道了,您所信任的谋士,那个您看上去已经爱上的人,他想谋杀您的孩子。我的天啊,她会砍了我的头!”
“她会那么做的,”谢铁嘴盯着雕刻精致的烟锅,捋了持鬃子,“她的脾气像雷电一样无法捉摸,而且比雷电还危险两倍。”
“这点你比别人更清楚,谢铁嘴。”老吉有些茫然地说。他的双眼空洞,不停用双手揉搓着自己的灰胡子,“我一定要做些什么。自从鄢陵战争以来,我就没有拿过剑了,但……嗯,这不会有用的。即使我丢掉性命,也不会有什么用。但我一定要做些什么!”
“用谣言。”谢铁嘴揉了揉鼻子,他好像正在研究棋局,同时不经意地自言自语,“没有人能阻止谣言传进银蟾女王的耳里,如果她听得够多,她就会产生疑心。谣言是人民的声音,而人民的声音里总有真实的成分。银蟾女王知道这一点。在这场游戏里,我不记得有哪个男子能活着对抗她。无论有没有爱情,一旦银蟾女王开始仔细审査穆成桂,他就没办法在银蟾女王面前隐瞒这些事,就像他没办法在她面前隐瞒时辰候留下的伤疤。如果她知道他要伤害仪景公主,”谢铁嘴将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乍看之下,这个位置很是奇怪,但马鸣多看出三步,在第四步的时候,老吉的棋会被陷住,“穆成桂大人会有一场很精彩的葬礼。”
“你和你的贵族游戏,”老吉嘟嚷着,“也许,它还有用。”他突然露出微笑,“我甚至想好了该让这个谣言从谁那里开始。我只要和阿兰说我梦到了这件事,不出三天,她就会告诉半个新城里的女侍,千真万确地出了状况。她是昊天上帝创造出来最大的大嘴巴。”
“要小心,不要让别人知道这是你传出去的,老吉。”
“不用害怕,谢铁嘴。六七天之前,有人告诉我一个我作的噩梦。他说是别人听别人说起这件事,然后告诉他的。而那其实是阿兰从我和阿兰的对话中偷听到的。当我问她这件事的时候,她给了我一连串的名字,这串名字跨越了整个玄都,最后消失在城市的另一边。我真的去了那里,找到了那串名字里的最后一个人。我只是好奇,想看看经过那么多张嘴之后,那件事变成了什么样。而那个人却说那是他作的梦。不用害怕,谢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