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别被烤熟,然后才能照顾我自己了!
马鸣尽量放慢脚步,直到被街道隐藏住身形后,才大步奔回客栈。当马鸣冲进后福客栈的大书院时,那里几乎没什么改变。谢铁嘴和掌柜依然坐在棋盘对面,只是换了另一盘旗局。根据马鸣的观察,新的局棋也不见得对老吉师傅有利。花猫坐回桌上,正在清理自己的皮毛。猫身边的一个盘子里放着两个人没有点燃的烟锅和一些饭食的残余。他临走时放在椅子上的行李已经不见了。两个下棋的人肘边都放着一只酒杯。
“我要离开了,老吉师傅。”马鸣说,“刚才我给你的钱你就留着吧,给我准备一顿饭,我吃完就走。我要去晋城。”
“为什么这么着急,小子?”
谢铁嘴说:“我看那只猫比对棋局更感兴趣。我们才到这里不久。”
“你终于把公主仪景公主的信送出去了?”客栈掌柜热心地问,“看起来,你也还算完
整无缺。你真的像另一个年轻人一样翻墙进了王宫?嗯,这没关系。那封信有没有让银蟾女王的火气缓和一些?我们还要继续踮着脚尖走在鸡蛋上吗?”
“我相信她的火气已经缓和下来了。”马鸣说,“我觉得,那封信也起了作用。”他犹豫了一下,拿出穆成桂的钱袋。钱袋发出一阵叮当响。他没有打开看里面是不是有十枚金瓜子,不过掂掂重量应该差不多,“老吉师傅,你认为穆成桂这个人怎么样?除了他不喜欢鬼子母之外。你说他来玄都没多久?”
“为什么你会想知道他的事情?”谢铁嘴问,“老吉,你下不下?”客栈掌柜叹了口气,将一颗黑棋放在棋盘上,说书人在同一时间摇了摇头。
“嗯,小伙子,”老吉说,“对于他,没有什么可说的。他在冬天时从西边过来。我觉得,他来的地方应该不在你的路上。也许是红河流域,我听山民提到过那个地方。”
“我们红河没有君主,”马鸣说,“也许他是长葛附近的人吧,我不知道。”
“有可能,小伙子。我以前连听都没听过这个人,但我和这些地方诸侯们也没有打过交道。他来的时候,银蟾女王还在嘉荣城,他和半个城的人都害怕巫鬼道会让女王消失,而另外半个城的人根本不希望她回来。騒动又开始了,就像去年冬末时一样。”
马鸣摇了摇头:“我不在乎什么政治,老吉师傅。我只想知道穆成桂这个人。”
谢铁嘴皱眉看着他,开始用一根稻草清理长柄烟锅里残存的烟丝。
“我就是在跟你说穆成桂的事,小伙子。”老吉说,“在那些叛乱发生时,他成为银蟾女王支持者的领袖。我听说,他在战斗中还受了伤。等银蟾女王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将那些动~乱全部镇压下来了。颜大川不喜欢穆成桂的手段,因为他的手段实在太过严厉。但银蟾女王很高兴秩序完全恢复了,于是,她任命穆成桂代替厉业魔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