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饶不了你,李药师,为什么……?”她跳起来,却被一根木棒一样的东西打在肩膀上。
令子鸢温和地笑着,摇着一根手指,“你要学会尊敬,孩子。否则你也许会丢掉你的舌头。”
颖逸笑了,她用一只手抓住李药师的黑头发,向后猛拉。李药师像一条忠心的狗一样望着她,或者像一条等着被一脚踢开的杂种狗。“不要对这个汉子太严厉,”她说“汉子”的时候,就好像是在说“狗”一样,“他被……劝说……愿意为我孝忠。我很擅长于劝说别人,对不对?”她又笑了。
李药师用苦恼的眼神望着湘儿,“我只能这么做,苏梅夫人。我……只能这样。”颖逸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看着她,他的眼神又变成了狗的样子。
我的天啊!湘儿想,她们对他做了什么?她们要对我们做什么?
她和仪景公主被粗暴地扔进马车,半夏被
放在她们中间,她的头仍然无力地垂着。颖逸和灼华也爬进马车,坐在她们对面的座位上。太一的光晕仍然环绕着她们。其他人去了哪里,湘儿此时并不在意。她只想触摸半夏,抚慰她的伤口,但她无法挪动脖子以下的任何一条肌肉。风之力的真气束缚住她们三个,好像一层紧紧包裹她们的毯子。马车开始前进了,虽然有皮垫和弹簧,但在坑洼不平的泥地里,她们还是被摇曳得非常厉害。
“如果你伤害了她”湘儿想:太可怕了,她们已经伤害她了。为什么我不能説出我觉得説的话?但说出这些就好像要她举起一只手那样困难。“如果你们杀了她,我在把你们像野狗一样杀光前,绝不会罢手。”
灼华瞪了她一眼,而颖逸只是哼了一声,“不要彻底变成一个傻瓜,野人。你要活下去,死掉的诱饵没有任何用处。”
诱饵?为了什么的诱饵?为谁设置的诱饵?“你才是傻瓜,颖逸!你以为我们没有同伴?只有我们三个,没有正式的鬼子母,我们就能出来?我们是诱饵,颖逸,那你就是走进陷阱的肥松鸡。”
“不要告诉她。”仪景公主大声说。湘儿眨了眨眼,才意识到仪景公主是在帮她编造谎言。“如果你任由愤怒控制着你,你就会把不该说的事情告诉她们。她们一定会把我们带进晋城之壁,她们一定—”
“安静!”湘儿喊道,“你忘记要管好自己的舌头了!”仪景公主尽量让自己满是伤痕的脸显出一副窘迫的样子。让她们去为这些伤脑筋吧!湘儿心想。
但颖逸只是微笑着:“只要你们作为诱饵的时间一结束,你就会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你会自己想那么做的。她们说,你终有一天会变得非常强大,但我会让你永远遵从我,我会在关老利用你完成他的计划之前做好这件事。他正在召唤犼神七煞,十三只。”这是那两片优婆罗花般的嘴唇里最后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