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将能流固定住,那名女子就会留在夜摩自在天,直到有别人来将能流解开。如果再遇到那头老虎或那只蛊雕般的生物,她将毫无自卫能力。不,她只需要这女子放下手中的枪,让她能感到安全地闭上眼睛,回到忽罗山,回到她要做的事情上去。
没有时间了,她不能再因为这些飘忽不定的念头而耽误时间了。她并不确定只是在睡梦中进入夜摩自在天的人,是否会像这个世界中其它的威胁一样危险,足以伤害她,但她现在绝不打算冒险试一试这根长枪有多锋利。鄢陵女子应该在片刻之后就会消失。但如果没有行动,她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
改变自己的穿着是一件很轻松的事。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半夏已经穿上了和女子一样的灰褐色服装。
“我不会伤害你。”半夏让自己的外表显得很平静。
女子并没有放下
手中的武器。相反的,她紧皱起眉头说道,“你没有权利穿圣保衣,姑娘。”半夏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站立着,头顶的阳光灼烧着她的肌肤,大地炙烤着她赤裸的双脚。
片刻之间,半夏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随后又因为地面的炽热而从一只脚跳到另一只脚。她没有想过改变别人也是有可能的。有那么多的可能,有那么多规则,而她对此仍旧知之甚少。她迅速让自己穿上了一双坚实的鞋子,还有在腿侧开衩的裙装,同时还让鄢陵女子的衣服消失。
为了做到这一点,她必须导引真气太一。这女子刚才一定是将精神完全集中于让半夏赤身裸体。半夏同时准备好了一股紫霄碧气,打算在这女子要掷枪时将梭镖捆住。
这回吃惊的是鄢陵女子。她松手,梭镖掉落在地上。半夏抓住机会,闭紧双眼,回到了忽罗山,出现在那只大蛊雕的骨架前面,不管这东西到底是不是蛊雕。
这次,她根本没看那东西一眼。她已经厌倦了这些像蛊雕或是不像蛊雕的家伙。她是怎么做到的?不!如果再去想那些怎么样或者是为什么,我又会被拉走。这一次,我要钉死在这边。
不过,她确实犹豫了。就在刚才她闭上眼睛的时候,她似乎在鄢陵女子背后看见了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正在看着她们两个。那是个灰发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银弓。
半夏对自己说,你正在让无稽的幻想占据你的头脑。
她继续想,你以前听过太多谢铁嘴的故事了。瑶姬早就死了,除非有弯月夔牛角的召唤,否则她不会从坟墓中回来。死去的女人,即使是传说中的英雄,也肯定不会作梦进入夜摩自在天。
平静了片刻,除去脑子里所有的胡思乱想,半夏跑回到了广场上。还剩下多少时间?整座城市都要捜査,时间在片刻不停地流逝,而她却还像一开始一样毫无所获。如果她能知道该找些什么,该去什么地方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