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银蟾女王了,当我离开玄都的时候,仪景公主还只是个婴儿。”
纯熙夫人犹豫了一下,但当她开口的时候,声音坚定而无情:“那么你离开白民乘黄的原因是什么?我相信,是因为你的一个很亲近的侄子,他也是一个你所说的有导引真气能力的可怜傻瓜。凌日盟鬼子母本应该把他带去嘉荣城,这是对待他们的正确办法,但她们在公众的眼前将他镇压,又把他遗弃在邻人的……‘慈悲’之中。”
谢铁嘴猛地从椅子里站起身,却又不得不扶住了桌子,因为膝盖在颤抖。他的侄子在被镇压之后没能活多久,他原先的那些朋友将他赶出了家门,他们甚至无法容忍一个不再有导引真气能力的人活在他们之中。
谢铁嘴竭尽全力也无法挽回侄子对于生命的渴望,他甚至没办法阻拦侄子年轻的妻子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跟随她男人进入坟墓。
“为什么……”他用力清了清喉咙,尽力不让自己的声
音显得那么沙哑,“为什么你要对我说这些?”
纯熙夫人的脸上显示出同情,或者是懊悔?肯定不是。鬼子母不会有这种感情,这种同情一定也是假的。“如果你刚才能直接答应去帮助仪景公主和湘儿,我根本就不会提起这件事的。”
“为什么,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
“如果你去保护仪景公主和湘儿,下次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你那些凌日盟鬼子母的名字,还有那个向她们发出命令的人的名字,那些鬼子母不是自己决定这样做的。我将会再见到你的,你在骆驼城不会丧命。”
谢铁嘴颤抖着吸进一口气。“她们的名字对我有什么好处?”他用刻板的声音问道,“鬼子母的名字,那代表着白塔的力量。”
“一个有技巧和危险的权术游戏玩家,也许能找到它们的用处,”纯熙夫人平静地回答,“她们原本不该那样做的,她们没有可以为自己辩护的借口。”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我要告诉你,并非所有鬼子母都像那些凌日盟一样,谢铁嘴,你一定要知道这一点。”
“让我静静,好不好?”
谢铁嘴靠在桌子边上,直到纯熙夫人离开房间。他不愿意让纯熙夫人看见他笨拙地跪在地上,泪水滑过他满是风霜的面庞。哦,苍天啊,我的侄子。他已经把这件事尽可能地埋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我没办法及时赶到那里,我太忙了,忙着进行那个他娘的权术游戏。
他恼怒地擦去脸上的泪水。纯熙夫人玩这个游戏真是厉害,她牵扯出每一根他以为已经妥善隐藏的丝线,逼得他无路可走。自己侄子。仪景公主,银蟾女王的孩子。他对银蟾女王的感情早已消退至仅余关怀了,或许不止如此吧!但一个人还是很难抛下曾在自己膝头蹦跳的孩子不闻不问。那个姑娘去忽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