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夏司命坐回马鞍里,调整了一下红色长衫上的束发巾。这些就是形成若羌的山脉。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或者是开始,大约两者都是。就快了,大约。
而在另一边。此时。
黄发的沙风凌轻松地走在令公鬼的斑纹牡马前面,鬼笑猝和另外九名被太阳晒得更黑的女武神的信徒在他周围排成了一个环形,手里全都拿着圆盾和短矛,背上背着弓匣,黑色的面纱就挂在胸前,随时准备拉起遮面。
她们是令公鬼的骄傲卫兵,厌火族人不是这样称呼她们的,但枪姬众来若羌还是为了令公鬼的骄傲。有这么多不同,以至于他甚至不知道对于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情,他是不是能理解其中的一半。
比如,鬼笑猝对枪姬众的态度,还有她们对于她的。大多数时间里,就像现在,鬼笑猝都走在他的马边,双手交
叠在长衫下,黑头巾下的一双绿眸专注地望着前面的山峰。
鬼笑猝很少会与身边的枪姬众说超过一两个字的话,但这还不是奇怪的地方。她一直藏着两只手,这才是问题所在。枪姬众知道她戴着那只奇玉手镯,却似乎都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她不会把手镯脱下来,但只要觉得有人在看,她就会把手腕藏起来。
你没有战士团从属。
当令公鬼建议可以让枪姬众以外的其它战士护卫他的时候,沙风凌这么对他说。
每一名首领,无论是部族首领还是氏族首领,都会由他们成为首领前所属的战士团众伴随。你没有战士团从属,但你的母亲是一名枪姬众。
自从她们离开莲的家以来,黄发女子和其它九个人一直都没有正眼看过鬼笑猝,她们似乎是有意不去看她的。无数个岁月以来,不愿意放手弃枪的枪姬众都会将她们的孩子交给智者,再由智者转交给其它女人抚养,没有人知道那些孩子去了那里,甚至不知道他们是男孩还是姑娘。
现在,一个枪姬众的儿子回到了我们中间,而我们知道他的由来,我们会为了你的骄傲前去若羌,罗珊娜的儿子,你的母亲是苦水乌孙的一名枪姬众。
那时,沙风凌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她们所有人,包括鬼笑猝都是这样。那时,令以鬼觉得如果自己不答应,她们大约就会开始一场枪矛之舞了。
令公鬼接受之后,她们又让他进行了一场“铭记骄傲”的仪式。在仪式里,她们让他喝下一种用刺葫芦制成的、叫做奇亚水的饮料,令公鬼要和她们每个人各喝尽一小竹杯。
十名枪姬众,十小杯。这种饮料看起来像是微有些棕色的水,尝起来也几乎像水,但却比经过两次蒸馏的浑米酒更烈。喝完之后,令公鬼连路都走不稳了,她们将他扶到床上,一边不停地笑话他。无论他怎么反对,她们一直搔痒他,直到他笑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