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应该知道,”龙葵冷冷地说,“被你称作小莱的这个女人,实际上就是丹景玉座,前任丹景玉座,而和她在一起的姑娘的真名是桑,她是丹景玉座的太微玄使。”
孙希龄能做的惟一一件事就是不让自己像个乡下农夫般张大嘴巴,现在他才发现,小莱的脸正是丹景玉座的面孔变得更加青春、柔和后的模样。“这是怎么回事?”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这几乎是他现在惟一能说出的一句话了。
“有些事情,男人们最好不要知道,”浣花夫人冷漠地答道,“大多数女人也不该知道。”
小莱————不,现在他应该用她真正的名字了————丹景玉座已经遭到了遏绝,这是他知道的。现在丹景玉座的变化一定和遏绝有关,如果是这样,那位有着天鹅般柔美脖颈的前太微玄使一定也被遏绝了。
只是与鬼子母谈论遏绝大概是一个人发掘自己勇气的最好办法。而且
,如果是鬼子母不想说的事情,就连天空的颜色她们也不会直接告诉你。
干得好,这些鬼子母,她们先是麻痹了他,然后在他最疏忽的时候给了他重重一击。思考着她们为什么要如此处心积虑地消磨他的意志,孙希龄产生了一种接近绝望的预感,而现在他很想确定自己的预感是不是对的。“这并没有改变她们立下的誓言,如果她们仍旧是丹景玉座和太微玄使,嘉荣城的律法也会强制她们遵守誓言的。”
“既然你不反对留在这里,”浣花夫人说,“你可以让丹景玉座当你的贴身仆人,但那得等到我们不需要她的时候。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拥有她们三个,包括紫苏,那个一直被你当成赛桦楠的姑娘。”
这番话和前面那些话一样激怒了丹景玉座,丹景玉座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只是她的声音很小,让孙希龄完全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而且既然你不反对,孙大人,在你留在我们之中的这段期间里,你可以为我们做些事情。”
“鬼子母的感谢是不该被轻视的。”琦玮说。
“为我们服务,你的所有行为都将是公道与正义的。”龙葵接着说道。
花楹点点头,用郑重的声音说:“你曾经忠诚地侍奉过银蟾女王和锡城古国,以同样的忠心为我们服务,你绝不会只落得一个被放逐的结局。我们要求你做的事绝对不会有损你的尊严,也绝不会伤害到锡城古国。”
孙希龄的脸色马上难看起来,没错,他又陷进权力游戏里了。有时候,他觉得权力游戏一定是鬼子母发明的,她们似乎在睡觉时也还在玩着这个游戏。
战争肯定会发生更多的流血事件,但战争也更加诚实,如果这些鬼子母们要拉住系在他身上的傀儡之线,那她们已经做到了。但无论她们想怎样牵动这些傀儡线,现在孙希龄要让她们知道,他不是个没脑子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