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务是确认长老会是否应该接受你的讯息,”黛兰娜粗暴地说道,“只要你对白敛知道得够多,你的故事应该就没问题。对此,我不能帮助你,我和她只见过两次面。我觉得她不会在这里出现,搞砸你的故事吧?”
“绝对不会,”又是那种一闪而逝的嘲讽的微笑,“我能复述白敛的生平。我知道很多她自己都已经遗忘的事情。”
黛兰娜点了点头。杀死一名姐妹总是让人感到哀痛,但必须要发生的事就一定会发生。“那么,这就完全没问题了,长老会会将你当成一位客人接待,我能确保她们会听你的陈述。”
宋蕴齐:“客人并不确切符合我的设想,我觉得,应该是一种更持久的方式。你的文书,或者更好一些,你的同伴。我需要确认你的长老会能得到谨慎的指引。除了白敛的讯息之外,我偶尔还会给你一些指示。”
“现在你听我说!我————”
宋蕴齐用提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我被告知,要向你提起一个名字,一个我有时会使用的名字:紫霜。”
黛兰娜沉重地坐了下去。这个名字曾经在她的梦中被提到过。在许多年中,黛兰娜感到了恐惧。
当岑三易缓缓地穿过霍山街道上的人群时,他胯下黑色阉马的蹄声完全被城市的喧嚣声给吞没,汗水从他的每一个毛孔渗流出来。他身上被打磨得光滑晶亮的甲片虽然蒙上了一层灰尘,但仍然反射着日光,雪白的披风覆盖在黑马强壮的臀部上。
大约这是个晴朗的春日,但岑三易完全没心思注意天气。他在极力忽略那些有着失落表情和破烂衣衫的男人、女人和孩子。
九阳圣城,由巨大的石墙、高塔和旗帜组成的堡垒,代表着坚不可摧的天理与正义。但生平第一次,这副景况没有鼓舞岑三易的精神。在城堡的主庭院下了马,他把马缰扔给一名拜火教众,用严厉的口吻命令他照顾好这匹马。
当然,这个人知道该怎么做,但岑三易只是想发泄胸中的火气。穿白披风的人四处奔跑着,在这种炎热的天气里仍然显示出高昂的士气。岑三易希望除了展示士气之外,这些人还能有一些其它的东西。
年轻的无为子小跑着穿过庭院,将拳头按在披甲的胸口上,热切地行了个军礼。“天必佑之,指挥使者,你是从嘉荣城一路疾驰回来的吧?”他的眼里充满了血丝,一股浑米酒的气味从身上散发出来。白天喝酒,这种错误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开脱。
“至少速度不慢。”岑三易恼怒地说着,用力扯下铁手套,将它们塞进剑带后面。
他会记住这个男人现在的样子。这次长途行军的速度确实很快,岑三易打算等到城外的营地构建结束之后,让他的军团在城市里过一晚,作为奖赏。虽然一直在加紧行军,但岑三易并不赞同召唤他回来的命令,现在应该集中一支强大的力量,攻陷已经遭到削弱的白塔,将那些巫婆全都埋在瓦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