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威胁到一个秘密,两千年来,这个秘密一直被每一名穿长衫的女人严守着。”易巧僵硬地坐着,为了避免抽搐而紧绷住的嘴唇,几乎彻底破坏了她鬼子母的平静。“你的神智一定是有问题!只有疯子才会做出这种事!”
“什么秘密?”仪景公主问。
范采蓝阻止了易巧和她的姐妹,用力调整了一下浅绿色丝裙,说道:“等你得到正式晋升以后吧,孩子,我本以为你还是有些理智的。”尹姝穿着褐色镶边的深灰色黄麻裙,她不悦的模样几乎就像是范采蓝的翻版。
“这孩子不能因为揭露了一个她不知道的秘密,而被认为是犯错。”坐在仪景公主右侧的玉瑾念一边说,一边在镀金绿色扶手椅里挪动着身躯。她算不上肥胖,但也相当壮实,她的肩膀和手臂像大多数男人一样粗壮。
“白塔的律法不允许借口。”陶慧敏立刻插话进来,她的语气很高傲,平时充满好奇的棕色眼睛现在变得十分严厉。“一旦某个借口被接受,就会有愈来愈微不足道的借口冒出来,直到律法本身彻底消失。”
陶慧敏的太师椅在仪景公主的右侧,众人之中,只有她戴着长衫。易巧的暖屋已经被布置成了法庭的样子,只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人直接说出来而已。
易巧、尹姝和范采蓝像审判官一样坐在仪景公主的正前方,陶慧敏坐在指控席的位置,玉瑾念坐在宽恕席的位置。但是当出身晋城的临月盟姐妹继续对仪景公主进行指控时,原本应该维护仪景公主的白水江城鼍龙派姐妹也开始若有所思地点起了头。
“她已经亲口承认了罪行。我建议让这个孩子在这座宫殿里禁足,直到我们离开,而且要有一些严格的干活占据她的思想和双手。我还建议应该每隔一段时间就让她接受一顿拖鞋的抽打,以提醒她不要以姐妹的方式行事。对于湘儿也该采取同样的措施。”
仪景公主吞了口口水。禁足?大约她们不会称此为一场审判。陶慧敏大约还没有获得那种毫无瑕疵的面孔,但另外那些女人的年纪似乎都化成了重量压在仪景公主身上。
尹姝和范采蓝的头发几乎已经全白了,就连她们本应光洁无瑕的面容也显现出岁月的痕迹。易巧的头发仍然光亮乌黑,但仪景公主知道,她戴上长衫的时间比一般人能活的年纪都要久。在这一点上,玉瑾念也和她一样。她们之中的任何人在上清之气上都无法与她相比,但……她们拥有丰富的经验和知识,还有……权威。她们总是在提醒她,她才十八岁,在一年前还穿着初阶生白袍。
玉瑾念没有任何反驳陶慧敏的动作,仪景公主觉得大约应该为自己辩护一下:“你们所说的秘密显然是和那个社有关,但————”
“家人与你无关,孩子!”易巧厉声喝道。她深吸一口气,抚平了有金色饰纹的银灰色裙子。“我提议进行判决。”她用冰冷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