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白塔必须是完整的,”厉业魔母揉搓着双手,表示同意,“必须是完整的。”为什么丹景玉座会这么紧张?流蕾在厉业魔母身上看见过九十九种脾气,每一种都像匕首一样硬,且比匕首锋利两倍,但这个女人从未表现过紧张。“现在我对你说的必须封于嘉荣城之焰,流蕾。”流蕾冷冷地扭曲了一下嘴唇。厉业魔母耸耸肩,有些用力地拉了一下七明四照玄光丹裙。“如果我知道该如何让嘉荣城之焰的封印更强,我会的。”她的声音干涩得如同昨天的尘埃。
“我会将您的话埋在心底,尊主。”
“我觉得让你……我命令你进行一次调查,你必须只将这些话埋在心里。让错误的耳朵听到它,大约会导致白塔的死亡和灾难。”
流蕾的眉毛皱了起来。白塔的死亡和灾难?“深藏在我心底。”她应道, “您是否愿意坐下来,尊主?”这是在她自己的寓所里,是合乎礼仪的。“我能为您倒些薄荷茶吗?还是杏酒?”
厉业魔母挥手拒绝了流蕾的好意,坐到房里最舒服的椅子中,那是流蕾得到长衫时,她的父亲亲手雕刻出来送给她的礼物,椅子上的软垫已经不知道更换过多少次了。丹景玉座后背僵直,表情冷硬,坐在这把椅子上如同坐在王座上一样。她并没有允许流蕾也坐下来,这是非常不礼貌的。流蕾只能双手交叠,继续站着。
“自从前任丹景玉座和她的太微玄使逃亡后,我就一直在思考我们之中是否存在着叛徒,她们的逃亡明显是有人在暗中帮助。这点恐怕只有姐妹能做到————”
“这很有可能,尊主。”
流蕾的插话让厉业魔母皱了皱??眉。“我们无法确定是谁的心中有叛逆的阴影,流蕾,我怀疑有人安排了一些手段以取消我的命令,我有理由相信有人私自和令公鬼进行接触。结果如何,我并不知道,但这肯定是对我的背叛,对白塔的背叛。”
流蕾又等了一会儿,但丹景玉座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缓缓地抚弄着有红色条纹的裙子。“您希望我进行什么样的调查,尊主?”最后,她谨慎地问道。
厉业魔母立刻站起身:“我命令你去追踪叛徒的蛛丝马迹,无论你会查出什么身份的人,即使那可能是太微玄使本人。是的,即使那可能是她。你要把叛徒单独带到我面前来,流蕾,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尊主。”
随后厉业魔母就离开了,速度比来时更快。流蕾开始思考自己知道了什么。为了能好好地思考,她坐到丹景玉座刚才使用的椅子里,用两只拳头撑住下巴————她的父亲一直是这样坐着思考的。最后,她终于理清了思路。
她不会反对金灵圣母,当年就是她首先提议由这姑娘接掌丹景玉座职位的,但在一切已经成为定局后,即使帮助丹景玉座逃走已经不会有任何害处,但这毕竟还是背叛行径;故意撤销丹景玉座的命令同样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