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证据吗?
不,不可能啊。当年的流放路上,徐士儒的东西就已经被翻了又翻,他哪来的证据?
徐娇娇压着自己满腔地恨意,她太了解裴钰了,裴钰越是心虚的时候,就越会装出一副无事人的模样,然后袖子下的大拇指会拼命揉搓食指指节。
她冷哼一声,道:“现在满府上下只有棠棠是真心待我,我给别人带女儿怎么了?我乐意!”
然后她拂袖进了屋子里。
院子里的婆子丫鬟都当没看到似的,各忙各的,只有小白一直盯着裴钰的身影。
晚间,徐娇娇的小厨房灶上还炖着一个汤盅,田喜妹看到了,问:“娘子今日和二少爷吵成那样,还给他炖汤呢啊?”
小白微微尴尬道:“娘子没说要取消,我想着她可能也是想给二少爷递台阶下呢?”
田喜妹看了眼小白,忽而笑道:“有你这么个懂事的,真是娘子的福气呢!”
小白面上一热,汤好之后,她将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才去升云阁。
之前每次去,楚慈生的丫鬟都会为难她一番。可现在楚慈生回娘家去了,带走了大多仆从,她进升云阁都不用人通报。
走到书房门外,她闻到屋内的酒气味道,顿住脚步。
裴钰从芙蓉苑回去后,就去找了裴鹤,将徐娇娇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了一遍。
裴鹤沉吟道:“不管徐士儒留给她的是什么,我们将消息放出去,她在我们手里作为筹码就更重了。”
“那她会很危险的!”
“那又如何!”裴鹤没所谓道,“当初让你接近徐士儒,可没让你娶他女儿。你如此妇人之仁,以后如何做大事!”
裴钰被父亲教训了一顿后回来,闷闷地只能喝酒排解心中的愁苦。
他不明白,自己对徐娇娇还不够好吗?他已经竭尽所能了,偏偏徐娇娇像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不知道变通!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小白端着汤盅走进来,吃惊道:“二少爷,您怎么喝这么多酒呀!”
裴钰眯着眼睛看她,虽然醉了,但意识还在。
“二少爷,奴婢来伺候您!”
小白一副着急地模样,将汤盅放在书案上,又去关上门。背着裴钰的时候,她将袖子里的香膏取了出来,在手心搓了搓。
这香膏带着催情的成分,她拿着帕子给裴钰揩脸的时候,阵阵香气钻入裴钰鼻中,惹得他心绪翻涌。
因着和楚慈生闹了这么久,他也确实许久未和人同房了。
在这烛光的映射下,小白清秀的面容中略带娇憨。她羞涩地看向裴钰,又避开视线,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二少爷,可要奴婢......伺候您?”
虽是夏日,满屋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