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红缨:“说来话长。”
“你个畜生,把话说明白。”
南许骂:“若不是你,老子能一同遭殃?”
慕红缨反问:“你若不是乔装成女子,早就被他们杀了,还以为能有狗命活到今日?”
“女子?”
宋枳软回忆方才按住人的时候,好像是听见了簪环碰撞的声音。
“宋妹妹你别误会,我不是变态。”
南许恨恨道:“都是慕红缨出的馊主意,她说我不跟南家知会就偷跑出来从军,
我爹娘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派人抓我回去,打断我的腿让我去府里和乞丐一起运粪桶,我只好听她的乔装成女子上路。”
“原来是如此,这只怕是话本子都不敢这么编。”
宋枳软尴尬笑笑,又问:“不过慕姐姐武艺高强,怎么这些时日没有逃出去。”
慕红缨摇头,“跑不了,那些人一天只给我们吃一顿饭,
在给我们的饭食里下了蒙汗药,药效能停留整整一日,
我们若是想活下去必须吃东西,可吃了东西就跑不掉。”
宋枳软闻言皱紧了眉头,“那帮人竟然如此歹毒。”
“不过你被绑了过来,晏骜川如何了?”乔风意始终牢记使命,替自家主子关心晏骜川的情况。
听见晏骜川的名字,宋枳软满脑子都是最后他将她牢牢护在怀里,少年用自己的身躯替她挡去冲撞。
他身上本就有伤,也不知道眼下究竟如何了。
鼻子泛起一股酸意,宋枳软深吸一口气,才道:“我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
但我们当时遇到伏击时,我听到那人说不要动阿川,只要带走我成为河神新娘。”
乔风意思路清晰,“他们的目标是你。”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猜阿川现如今应当还没什么大问题。”
宋枳软说出口,也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他武功高强,倒是不用太过担心。”
慕红缨沉吟了声,语气很沉:“我倒是更担心你。”
“担心我?”宋枳软愣了下。
“你方才所说,他们要让你成为河神新娘,加之那辛县令对你图谋不轨,极有可能会对你下手。”慕红缨道。
乔风意在黑暗中颔首,“我也这么觉得。”
“可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
宋枳软深吸一口气,她现在脑子还昏沉着,若是孙神婆或是辛县令要对她做什么,只怕她真的无力逃脱。
“谁说没法子了。”
慕红缨道:“我就想到了一个逃脱的好办法。”
“……”
翻了个日头,天色尚未大亮,就有人就将船的地下室打开,来人是辛县令的手下。
对船上伙计道:“将昨日带过来的女子给我,我们大人要。
另外,天快亮了,将人藏好些,别让旁人发觉了。”
船上伙计很多,白日和黑夜是两班人。
听了辛县令手下的话,去找昨夜当值的兄弟问了绑来的人是何模样,随即去关押姑娘们的屋子里将人带了出来。
“我将人眼睛蒙了,套了麻布袋,装潲水桶里运过去。”
船上伙计也不是第一次干这活儿了,先前孙神婆也有吩咐,辛县令给他们的生意提供帮助最大,若是辛县令有看上的人,就送过去。
先前已经有过好几个这样的人了,都去送去伺候了辛县令几日,才被送回来继续卖。
“动作利索点,我们大人喜欢这姑娘。”手下看了眼被装进麻布袋一动不动的宋枳软。
“喂了药了?”
“喂了的,保准县令怎么玩都不带反抗。”船上伙计笑得猥琐。
潲水桶被运送进辛县令另一处宅院,今日辛县令还让人在府中结了红绸子,像是要成亲的打扮。
婢女们看守着屋子里的女人,寸步不离,直到辛县令快日落的时候前来,才准备了合欢酒。
辛县令一口饮下酒,瞧着床上躺着的婀娜身姿,狠狠咽了口唾沫,搓着手掌心,“都出去。”
婢女们应是,随即帮忙带上门。
辛县令快步到床前,搂住宋枳软的腰肢,随即将人腰带解开,雪白肌肤和鲜红肚兜映入眼帘,勾得人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