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场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晏骜川就已经疾驰到最前方,长臂施展,弯弓搭箭。
离弦之箭,矢如雨下。
男儿称意得如此,骏马长鸣北风起。
将军驰白马,豪彦骋雄材。箭射搀枪落,旗悬日月低。
窣地一声声,一箭又一箭稳稳射中靶心,未偏离分毫。
“这晏骜川,我是喜欢的,身上有晏老太保的风范,比他爹又更有气势和胆色。”刘昆笑。
宋枳软闻言,正襟危坐,连忙道:“多谢刘将军赞誉。”
刘昆抬眉,关赤也连同意味深长地看向她。
“阿枳,人家夸晏骜川,你谢什么。”
司马云藤清了清嗓子,他同宋惜少年朋友,对方沉着内敛,温柔雅气,其夫人阮相思亦是柔情似水。
先前司马云藤一直都很好奇,按理说,两个性情不同的人,才会彼此相吸引。
就比如他和宋珍,一个随性而为,一个却性烈如火。
而宋惜同阮相思,两个脾气都极好。
他本事不解,还是相处多年后,才品出阮相思性子里的外柔内刚,坚韧不拔来。
而宋枳软,看着乐呵呵的,性情随和像父亲,实则心里主意大得很。
皇宫内和司马帝以死相逼,执意要跟随晏骜川去临安府,若非司马云藤看着小姑娘长大,他都要以为这不是宋惜的女儿了。
“阿枳,就算有了婚约,也该矜持些。”司马云藤压低了声,教导小姑娘。
“阿叔你喜欢矜持的啊?”
宋枳软瞄了眼人,“那你怎么还喜欢姑母?”
“……”
司马云藤敢笃定,在宋珍面前,宋枳软绝对不敢提及他的事,这丫头就是欺软怕硬,拿定他性情软,所以才在他面前这般大胆。
这一点,也不像宋惜。
“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