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亲热过后,又把自己准备的吃食给出来,分给这两兽一人,然后抱着小师侄朝着屋内走去。
他就是在山里长大的,对这里的布局无比熟悉。
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李灵运的住所。
只不过,此刻在门外,还站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胖子。
他头上顶着沙袋,肩膀上也顶着沙袋,还有双手、双脚也不例外,整个人摆成了“十”字的形状,看起来十分滑稽。
李平安顿时就乐了。
“哟呵,这不是小或么?”
听到这话,小胖子表情僵住。
虽然他身上扛着沙包,但还是忍不住要为自己正名。
“小师叔,我叫李从彧,不是小或。”
李平安自动无视了这话,接着道:“怎么又被你师父罚了,是不是又偷懒了?”
听到这话,小胖子脸上的气焰没了,音量放低了点。
“我就是背剑诀的时候睡着了……”
“亏你还好意思说。”
李灵运背负着双手,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向小胖子的眼神里,带着一抹无奈之色。
李从彧,按照血缘来算是自己的大侄子,老爹李胡的长孙。
这些年随着他名声大噪,一直传到了西南之地。
李胡为有李灵运这样的儿子骄傲,但是同样担心他那个只长肉、不爱动的大孙子。
本着取长补短的原则,所以把李从彧送到李灵运这里,希望能改掉这小子身上的懒毛病,省得百年之后败掉了李家的基业。
他到了山上,顺理成章就填上了李灵运二徒弟的位置。
李灵运经过试探,确定了这小子不是习武的料,索性传给他一些锻体的武功,既强身健体又磨练心性。
等到什么时候改造完了,再把他送回去。
李从彧见到自己的师父兼大伯,顿时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虽然李灵运从来没有亲手打过他,但是在李从彧的心里,他大伯就是全天下最可怕的人。
你想想,这世上哪有人的惩罚是叫人在太阳底下顶八个沙包,掉一个就少吃一顿饭的。
没有吧?
李平安亦是朝着师兄问好。
李灵运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他怀里的李狼,态度有些所缓和:“大郎,你带着虎仔和小灰一起监督你师弟,定要站满一刻钟。”
“好……好的,师父。”
李平安听到这话把他放下,然后自己跟着李灵运进屋。
关上大门。
李灵运就像是换了一个人,笑着给李平安看座。
李平安也习惯了师兄的表里不一,笑道:“师兄你这么一个和善的人,没想到也有一天被逼得唱白脸。”
“没办法,毕竟也到了岁数。”
李灵运一面说着,一面给李平安斟茶。
他大了李平安一倍。
李平安今年十五,而他今年三十。
当初师父捡到自己的时候,也不过才六十出头,转眼也到了师父当年一半的岁数。
三十而立,李灵运自认没有大志向。
养熊,逗虎,喂狼。
再要有闲心,那就指点一下徒弟,人生到这就可谓是圆满了。
等再过一阵子,等平安完婚之后,他还得去青城山一趟。
既是取剑,也是祭拜师父。
如今大徒弟李狼已经可以短暂说话了,正好带着他去师父的坟前,让师父见一见未来剑池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