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终生而格物,位列五品。
前些日子与六耳猴祖交战,反而让他掌握了几分六品的精妙。
如今再度出手。
不终仙剑的剑灵愈发圆润,可以召唤出仙剑虚影现世。
哪怕同为五品都难以掠其锋芒。
更何况,只是这些普遍在三品之下的武僧。
他们身处仙剑的领域中,仿佛头顶上全部悬着一柄随时落下的大剑。
李终语气冰冷:“再敢上前,死!”
后方的绣花卫与镇抚司缇骑,这时立刻踏进了金山寺的门槛。
从这一刻起。
那个昔日超然的佛门圣地,就已经跌落了云端。
圆安和尚见到这一幕,目眦欲裂。
他想到自己在前代方丈退下之后,继承了金山寺,一直以来努力向五阳寺靠拢,不就是为了重振金山寺么。
何以落至今日这般地步!
一瞬间,圆安和尚的眼底落下一滴带血的泪水。
原本正气凛然的丈六金身,忽然间覆盖上一抹血色,显得邪气十足。
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诸位首座之中,证道堂的首座愤而出手。
他强行冲破了李灵运的禁锢,朝着李灵运冲了过来。
李灵运与他的距离本来就不算远。
证道堂首座很快来到三步之内,面带憎恶之色:“方丈与你好生言说,你却这般不依不饶。”
“佛有三怒,不动尊,忿怒钩,军荼利。”
“贫僧圆礼,今日让你领教何谓佛怒!”
话音落下,圆礼和尚掌如蒲扇,五指间流转着琉璃光泽,大开大合,气路毕出!
李灵运好整以暇立于原处,身前阴阳棋盘悬在半空,上面黑子与白子看似随意摆放,并无章法。
当圆礼和尚这一掌落下之时。
哐当——
黑白棋子一同掉落在地,犹如玉珠滚落。
原本的棋盘同样是盘面向下。
就在这时,古怪的事情发生了。
本来应该势如破竹的圆礼和尚,在掀翻棋盘之后,突然动弹不得了,被定在半空之中。
镇抚司的高手顺势挡在李灵运身前,纷纷告罪。
“属下救驾不急。”
他们说着,还准备将地上的棋子给捡起来。
这时,李灵运发话了。
“不必捡。”
听到这话,缇骑们脸色一滞,以为是李灵运余怒未消。
他们四目对视,又抬头看向李灵运,见他面色如常,语气平静,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过。
假的,这绝对是假象!
换做旁人,被掀翻了棋子未必会愤怒。
但李灵运是棋修,掀他的棋盘与一巴掌打在脸上几乎没有区别。
这可是独自杀死过妖王的狠人。
抛开这件事不说。
他还是当前南镇抚司的一把手,更是当朝唯二的异姓王。
这脸是这么好打的?
圆礼和尚此举,倒是把一旁本来已经有了“走火入魔”势头的圆安方丈硬生生吓得恢复正常了。
本来,今日金山寺最多丢脸而已。
不会有什么实际上的损失。
可是圆礼和尚这一下,仿佛又把事情引到了一个未知的方向上。
圆安方丈准备上前打圆场。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服软的打算。
甭管自己原先多有理,但是从圆礼和尚主动出手的那一刻起,他们已经变得没理了。
这事情往大了讲,那是羞辱当朝亲王,公然打皇族的脸。
大明正值春秋鼎盛之际。
他们岂能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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